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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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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摸摸方果的头，笑道：&ldo;小凤，你家这丫头不错，比我那孙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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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奶奶权当陆老夫人在礼节性地睁眼说瞎话，关心地问陆文修：&ldo;没咬坏吧？&rdo;

&ldo;没有，您不用担心。

&rdo;陆文修微笑地回话，可谓礼数周全。

陆老夫人接着又向方奶奶问起方果的读书情况。

&ldo;以前也送她去过异兽学校，念到初一，有一次差点把和她同桌的穷奇吃了，被几十个家长联名告到教育部，学校只能勒令她退学。

从那以后就一直在家里野着，没再读书了。

&rdo;方奶奶显然羞于回忆那段往事，却也只能如实交代。

听到这里，一直目不斜视的陆文修总算往方果那边看了一眼，却也只是一眼便又收回视线，波澜不惊。

陆老夫人：&ldo;她多大了？&rdo;

方奶奶：&ldo;上个月刚满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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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六……照常应该上高中了。

&rdo;陆老夫人略一沉吟，&ldo;她这种情况，还是和同龄孩子多相处得好，关在家里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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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奶奶叹气道：&ldo;我也想她继续念书啊！

可是没有学校愿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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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ldo;阵法师世界的学校没有收的，怎么不试试普通人的学校？&rdo;

方奶奶一愣。

普通人的学校？这混账东西连和她一样的异兽都敢吃，把她丢普通人堆里，那些人类幼崽还不都得给她填牙缝？！

方果跟着奶奶路途遥遥地来，却没有再跟着奶奶回去，她被留在了陆家。

临别前方奶奶难得没有再戳她脑袋，而是眼噙泪花拉着她的手叮嘱，&ldo;果果啊，你要好好听话，跟着陆奶奶学做人，要努力克服兽性，奶奶不指望你像你爸妈那样优秀，就想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知道吗？&rdo;

方果从听说奶奶要将她丢在这里，就一直咬着嘴唇，身体绷得紧紧的。

终于，她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无措地看着祖母：&ldo;奶奶，你不要我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