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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陈世安席地坐下，也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裹在一件大衣里：

&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rdo;

&ldo;等我身体的温度再下降一度，我会这么干的。

&rdo;

李文森抱紧他，四周悄然无声：

&ldo;你说，那些卖冰淇淋的人，卖爆米花的人，卖票的人，还在不在这栋楼里？&rdo;

陈世安用下巴安抚了一下她的头顶：

&ldo;你说呢？&rdo;

&ldo;我猜他们不在了。

&rdo;

黑暗里，她安静地看着前方：

&ldo;刚才，我把耳朵贴在墙上了一会儿。

&rdo;

&ldo;……&rdo;

陈世安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果然，她的左耳已经有一圈轻微的血痕。

脸上也有。

那是皮肤和金属墙壁沾到一起，她强行撕开留下的痕迹。

&ldo;你太胡来了。

&rdo;

他摩挲着她受伤的侧脸，声音里难得没有一点笑意，比冰库里的温度更冷：

&ldo;这是零下二十摄氏度，文森，如果你的脸和墙冻到一起，就只能用刀分开了……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脸吗？&rdo;

&ldo;我既不靠美貌谋生，也无需美貌为我加分……我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脸？&rdo;

她毫不留情地拍开他心疼地摩挲她脸颊的手：

&ldo;我不贴着墙听，怎么确定这栋楼，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rdo;

声音在固体里的传播效率，比在空气中的传播效率大得多。

我们把耳朵放在桌子上，就能听见很多，我们平时听不见的声音。

但是，她把耳朵贴着墙的时候，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连老鼠细细嗦嗦的声音都没听到。

这栋楼，已经空无一人。

……

从电影散场到现在，前后不过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