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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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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圣诞夜和你共度的一晚，是我这一辈子最宝贵的回忆，这段回忆甚至支撑起了我那之后四年无法在你身旁入睡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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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在说出口之前，就已经化成了泪，融化在了喉咙里。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都已经分不清那模糊的视线里，究竟看到的是自己的眼泪，还是他赤诚的心脏。

&ldo;我知道你或许到现在都无法接受亲眼看到ghost和曾琦死在你面前的场景，抱歉，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了那样痛苦的回忆，却没有勇气站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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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圣诞节没有能和你一起吃火鸡和蛋糕，没有能陪你一起拆礼物，没有能为你唱圣诞歌，我一直都非常后悔。

&rdo;他抬起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ldo;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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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有，&rdo;说到最后一句，他低下头，颤抖地亲吻她冰凉的指尖，&ldo;……四年前的那句话，是我骗你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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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雪地里她痛彻心扉的哭喊，终于和他决然离去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

跨越了日夜，跨越了时间，跨越了光明和黑暗的界限。

他不想让她和自己一起背负黑暗，所以哪怕灵魂支离破碎、也要选择头也不回地毅然离开。

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愿意放弃一切走进黑暗，只为朝他伸出双手。

傅郁说得并没有错。

永远都不要小看和你拥有相同感情的对方。

&ldo;可能现在说已经晚了，但是我曾这样擅自妄为、看轻你的情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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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一直都是爱着我的，对吗？&rdo;

良久，她一字一句地问，&ldo;无论是四年前，还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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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方言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地开口，&ldo;对，无论是四年前，还是今天，我一直都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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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任务接近她，因为任务欺骗她，因为任务伤害她。

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他的心也是真的。

她不禁想起在要回到伦敦的那一天，彭然在凌庭县的路边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终生难忘。

&ldo;那天我故意骗你说要对孟方言表白心意，其实只是和他一起在后山站了一会，临走前，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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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我自己放手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我所失去的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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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