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44章（第2页）

金导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开始。

&ldo;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相识，有多久了？几千年，几万年？我记不清楚了。

&rdo;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微微地笑，&ldo;天上的时间，过得很慢，不像凡间，凡人虽被俗事困扰，却将一生，过得充实而圆满。

&rdo;

&ldo;尘归尘，土归土，结束便是开始。

&rdo;他看着她，慢慢地说。

&ldo;所以，我很羡慕他们。

&rdo;她侧头，弯了眼睛，&ldo;才不像我们，百年孤独、永垂不朽。

&rdo;

司空景声色冷淡，语气里却听得出克制，&ldo;你马上就要成为他们了。

&rdo;

&ldo;是啊……&rdo;她微微蹲下来，伸手触了触崖边的暗石，&ldo;得偿所愿，不再孤独。

&rdo;

他的眼底渐渐酿起风暴。

&ldo;不过，我记性那么差，倒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rdo;她忽然抬头看他，&ldo;我就拔了园里几棵树，你就冷着脸训我教养不严、离经叛道，可凶了，我那时候心里就在想，这人长得是挺好看，怎么脾气就那么坏。

&rdo;

那个时候云阳悉暖，也就像他们现实中的初见，他从万千光芒中朝她走来，看到一个毫无防备、懵懂的她。

从此，她眼底便只有他。

&ldo;乐之，我跟你说喔，我以前偷偷跑下界，看过凡间诗人写的字句，其中一句我记得特别清楚呢，&rdo;她从地上站起来，眼带笑意的，&ldo;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意境很好，是不是？&rdo;

&ldo;你看，你一早就看到我的离经叛道了，所以现在，我就要为我的离经叛道付出代价，所以，我不伤心，你也不要伤心。

&rdo;她歪了歪头，俏皮地朝他眨眼睛。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向前一步，将她猛地拢进怀里。

&ldo;小时候姐姐就跟我说，无缘不强求，&rdo;她听话地依偎在他的肩头，声音轻柔，&ldo;早有仙师算过，我们这一世没有缘分，姐姐劝过我好多次，我也不听。

&rdo;

&ldo;你看，其实我最初就不应该和你有任何交集，你管你高高在上，我过我的散仙生活，皆大欢喜。

&rdo;她抬手覆上他的脸颊，&ldo;可是我还是很贪心，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成为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的人，却又要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么多时间。

&rdo;

贪心，所以会失去，可不贪心，或许更会一无所得。

就像她现在，既想要走得更高更远，却还是想贪心地维持他们之间的原状。

假装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