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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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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点点头，说：&ldo;小姐待我向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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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白她一眼，说：&ldo;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恨。

&rdo;虽说这么说，心里倒底不象从前一样把五姑娘全盘给否定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郑嬷嬷打开门，何嬷嬷进来，说：&ldo;郑姐姐，人牙子来了……&rdo;

冬雪一听，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郑嬷嬷拉着何嬷嬷走出耳房，低声说：&ldo;妹妹，姐姐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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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说：&ldo;郑姐姐，若是为了冬雪的去处，便是不说，我也会为她寻个好去处的。

若是其他，妹妹怕是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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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说：&ldo;冬雪脸坏了，怕是卖不到好的地方去，就想请妹妹容她养好伤再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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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为难地摇摇头说：&ldo;这可难了，夫人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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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说：&ldo;这有何难？眼前就有个好理由。

你只需跟夫人说，冬雪脸部伤的严重，怕带出去有伤咱们阮府的名声，还是等她养好伤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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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眼睛一亮，这真是一个好点子，既能满足郑嬷嬷的要求，还能在大夫人面前搏个好印象。

只是郑嬷嬷想出这个办法，指定有所图谋，万一图谋不成，岂不是要连累自己了？她犹豫地看着郑嬷嬷。

郑嬷嬷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ldo;妹妹，姐姐确实想救那丫头一回，却也不会拿自个儿冒险，若事不成，更不可能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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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一想，倒也是，便点头答应了。

郑嬷嬷谢过她，又回去跟冬雪道别，怕事不成，白白让她生出希望又失望，因此只字不提她的打算。

出了小耳房，郑嬷嬷回到内院，先到大夫人屋里谢恩，然后又绕到西侧围墙的大槐树下，找到冬雪所说的洞，掏出手绢包着的首饰和银两看了看，仍放回洞里。

大槐树的东面就是蓼园，郑嬷嬷走了过去，到东厢房，守门口是一个姓汤的婆子，认出她，笑呵呵地说：&ldo;贵客，贵客，怎么这会儿过来？&rdo;

郑嬷嬷说：&ldo;我奉老夫人之命来见五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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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婆子知道她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自然不疑有她，殷勤地请她进去。

到里屋，把那两粗使丫鬟支了出去。

郑嬷嬷打量着阮碧。

只见孤灯弱光下，她身着半旧的浅青襦裙坐在烛火下看书，气态从容，不惊不怖。

如此处境，她居然还看得进去书，心里越发地吃惊，一时间心思百转，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