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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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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亲，孩子也想着躲开，实是被顾小白推出去的。

&rdo;阮碧早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的，但是该分辩的还是要分辩了，否则岂不是默认了。

大夫人一拍桌子，指着她说：&ldo;你这个没皮没脸的，有胆儿做，又没有胆儿认。

怎么？还嫌不够丢脸，要我去找定国公府家的公子来对质？&rdo;

阮碧恭声说：&ldo;母亲息怒，孩儿不敢，孩儿只是据实相告，不敢有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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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人，五姑娘说的是真的……&rdo;冬雪忽然开口了，阮碧一听，心里一沉，悄悄递了一个眼色，但冬雪头埋在地上，哪里看得到她的眼色？&ldo;……当时我跟五姑娘走到柳堤边，看到前方有男子聚会，便想着要离开，却不料背后忽然有人推了姑娘一把……&rdo;

大夫人冷笑一声，说：&ldo;果真是个刁奴，主子说话，也敢插嘴。

看来方才的二十巴掌没让你长出记性，何嬷嬷，赶紧找人牙子来，把这种目无主子的奴才卖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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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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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吓的魂飞魄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使劲儿地磕着头。

阮碧在心里暗叹一口气，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只是不知道冬雪有没有按照她所说的，去求过郑嬷嬷。

这院子里，只有她一个是对阮碧真心的，也是她连累的她，她不忍她被卖走，也不想从此后身边一个真心实意的人都没有。

但是此时，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忽然之间，她后悔起来，自己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只因为排斥，一点实事儿都没做，如今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大夫人又指冬梅和冬琴，说：&ldo;把这两个也卖的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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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和冬琴连声求饶，何嬷嬷一使眼色，两粗使婆子扯出汗巾塞了她们的嘴。

事情至此，大夫人一口气方出了七八分，冲后面的两个粗使丫鬟招招手，说：&ldo;去把五姑娘扶起吧，她身体不好，吹不得风，以后就别让她出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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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粗使丫鬟点点头，走到阮碧身边，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挟。

阮碧也不挣扎，任她们钳着。

&ldo;母亲，冬雪好歹服侍我一场，请许我与她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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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想了想，觉得这个小请求倒也合情合理，便点点头，示意两个粗使丫鬟放开阮碧。

阮碧得了自由，走到冬雪身前，缓缓蹲下，扶起她，看到她脸上泪渍血痕纵横，一张俏脸面目全非，怕是以后也难以恢复原来相貌，心里难过，声音也岔了。

&ldo;对不起，冬雪，是我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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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流着泪，不说话，此时心里对阮碧，也是有怨言的。

阮碧有心想许她一个将来，又顾忌大夫人和其他人在，想了想，便将自己的手绢塞在她怀里，又将她缠在腰间的手绢解下收进怀里。

大夫人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又是一声冷笑，心道，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居然跟一个下人交换手绢，结成手帕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