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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左边下着坐着的二夫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ldo;母亲真是的，家轩不是第一天却国子监，您还总这么担心。

&rdo;

话音刚落，大夫人带着二姑娘走进来了，说：&ldo;弟妹你是不知道，国子监一帮公侯郡王子孙，又都是年少气盛，没少打架闹事。

就说上回吧，定国公的嫡长孙顾小白把广户部尚书杜淳的儿子腿都打断了，官司到闹到官家（皇帝）面前了。

官家碍着惠文长公子脸面，只让定国公赔钱了事。

&rdo;

二夫人不喜她的语气，笑着说：&ldo;我原比不得嫂子是在京中长大的，自然孤陋寡闻了一点。

&rdo;

大夫人听出她话里有话，却也不好发作，只当没听见，拉着阮家轩说：&ldo;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吃早饭，可别又迟到了，挨博士的尺子。

&rdo;

&ldo;是。

&rdo;阮家轩向老夫人行礼，&ldo;祖母，孙儿先告退了。

&rdo;

&ldo;去吧，去吧。

&rdo;老夫人摆摆手。

紧接着十一岁的三少爷阮家轺和七岁的四少爷阮家轲也走了，剩下清一色的娘子军。

老夫人冲大家摆摆手，笑呵呵地说：&ldo;都坐下来，我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rdo;跟着回着跟大丫鬟曼云说：&ldo;去里屋把那双鞋子拿出来。

&rdo;

曼云应了一声，见里屋取出来一双鞋子，鸦青色锻面别出心裁地绣着几朵千日莲，撞色雅致，针脚密实。

二夫人先接过，仔细看了看，称赞：&ldo;这谁绣的？都快赶上天工绣房的何四娘子了。

&rdo;

大夫人已经明了，斜睨四姑娘一眼。

&ldo;是四丫头绣的，不错吧。

&rdo;老夫人说，&ldo;说起来，都是请的天工绣房的绣娘一起教的，只有四丫头真是学出徒，其他几个都是半桶水。

看看这颜色，看看这配线，还有这鞋底不厚不软，穿到脚上最舒适了。

&rdo;

二夫人笑呵呵地说：&ldo;这么好？母亲你说的我都心动了，四丫头，几时给你婶子也做一双呢？&rdo;

老夫人摇摇手说：&ldo;最近可不行，我还有任务要派给四丫头呢。

&rdo;顿了顿说，&ldo;下月东平侯老夫人六十寿诞，我跟她多年的老姐妹，正愁找不到好礼，如今想想，四丫头做的鞋子倒是极好的礼物。

&rdo;又对四姑娘说，&ldo;四丫头，你回去再做两双，需要什么布料、什么金钱银线，尽管跟你母亲提。

&rdo;

&ldo;是，祖母。

&rdo;

二夫人纳闷地问：&ldo;这六十大寿，送两双鞋子似乎轻了点。

&rdo;

大夫人说：&ldo;弟妹不知道，那东平侯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伤着脚，对鞋子的要求最是高，太软太硬都不行，东平侯府的一干丫鬟婆子个个卯足劲想要做双好鞋子呢。

再说大礼，老夫人早令我备下了，鞋子不过是个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