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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千山夜画】那就这样定咯小花花，我和宵衣还有多情是你们隔壁市的，周五下午我有个小签售会，宵衣和多情你们先去，我周六早上开车过去，ok？

【侬本多情】我没问题。

【昃食宵衣】到时候小花花你就穿一件好认的衣服最好能让我们一眼认出来你是谁

花栗有点怔忡，望着屏幕上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偶尔点头说一声嗯，等到这件事敲定后，大家心情愉快地各自散去，花栗仍然坐在电脑前，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就想出去转转散散心。

花栗的夜盲症很严重，要是放在以往的这种时候，他是绝不肯出门的。

虽然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出去要做什么。

但花栗还是出去了。

也是巧，他刚把轮椅晃出楼门不远，就听到了一声甜甜的召唤：&ldo;哑巴哥哥！

&rdo;

花栗眯着眼睛，借着路灯的光看到了母子二人的轮廓，年轻女人正抱着那小熊孩子，闻言伸手拧了拧他的肉胳膊：&ldo;没礼貌！

叫花栗哥哥，叫！

&rdo;

熊孩子吐吐舌头，活泼地笑开了：&ldo;花栗鼠哥哥！

吱吱吱！

&rdo;

花栗也笑了，眉眼在夜色里被笼罩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看上去温暖而不真实。

他说：&ldo;你好。

&rdo;

轻轻的两个字，让女人和熊孩子都呆住了，没过多久，熊孩子如梦方醒，抓住前者的衣领一通摇晃：&ldo;啊啊啊哑巴哥哥说话了啊！

哑巴哥哥不是哑巴！

&rdo;

花栗也觉得好奇，清了清嗓子，好像在做某种新奇的实验，又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个从未开发的功能似的，抬起头来对年轻女人咧嘴笑笑：&ldo;……没事了哈。

&rdo;

托这些年自言自语的福，花栗的声音没有变得喑哑难听，只是听起来稍稍有一点僵。

女人愣了很久，才把怀里挣扎着要去摸花栗头发的孩子给摁了回去，她有点无措，但还是知道这值得高兴，笑容也灿烂起来：&ldo;没事了……好，没事儿了小花，没事就好，能说话……挺好的，挺好的。

&rdo;

女人有点语无伦次，甚至连眼眶都红了一圈儿，花栗看不清，却能听见她呼吸里轻微的呜咽，就好心递了湿巾过去，女人才笑出了声，单手接过湿巾捏在手里，平静了下，才继续道：&ldo;我就知道，见了过去的朋友你的心情总会好一点的。

&rdo;

花栗怔了怔：&ldo;……朋友？&rdo;

女人掀了掀眉毛，露出了困惑的神色：&ldo;……嗯？上周我去买菜，在小区门口碰见一个人，满眼熟的，好像是你以前的哪个同学？……我看他来找过你？&rdo;

花栗耸耸肩，笑：&ldo;以前篮球队的么？&rdo;

女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花栗的腿，担心多说些什么，撩拨起花栗不好的回忆，就含糊道：&ldo;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嗨，毕竟也隔了一周了，我都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儿了。

&rdo;

花栗自然也没把这个话题放在心上，和女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后，他离开，绕着小区外围转了一圈，夜风扑在他脸上，带着浓烈的割糙机过后留下的糙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