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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韩嫣有些想笑，然后也确实笑了。

很不幸，栗申一个头点桌子，磕醒了，抬起头、抹抹脸，正好看见韩嫣在笑他。

课间休息，栗申便站到了韩嫣的面前。

&ldo;小东西，你笑什么？！

&rdo;

&ldo;我听师傅讲《老子》，听得高兴，不能笑么？&rdo;伪装正经，韩嫣还算在行。

&ldo;你明明在嘲笑我听不懂，上课打瞌睡！

&rdo;袖子已经挽了起来。

&ldo;我在听课，没事儿嘲笑你做什么？&rdo;无辜地看着他。

&ldo;撒谎！

你就编吧！

小小年纪就会说假话，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rdo;

&ldo;栗申！

&rdo;刘荣听不下去了，&ldo;不得胡言。

&rdo;

&ldo;放肆！

&rdo;刘彘也生气了。

栗申斜睨了刘彘一眼，再对着刘荣：&ldo;太子，臣可没胡说，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净装相！

姑母不是说过的吗？男生女相，真是妖孽，迟早跟邓通似的不得好死！

胶东王选这样的伴读，分明是瞎了眼，偏偏还有人说他们一个懂事、一个会挑人。

&rdo;

&ldo;住口！

&rdo;刘荣开始大喘气，&ldo;再乱说话，以后你就不用进宫了，母亲那里我去说。

&rdo;转向刘彘：&ldo;十弟莫怪，栗申本就是个粗人，本宫自会训他。

&rdo;

刘彘眼睛开始冒火。

韩嫣的脑袋&ldo;嗡&rdo;的一声炸开了，虽然知道这副长相不太美妙，可年纪小大家只觉得他可爱，没人说难听的夸他的倒还不少，尤其是母性泛滥的寂寞宫女们。

被人当面说得如此过份还是头一次，上次栗姬虽然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没这么尖刻，韩嫣也没太在意。

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模拟过好多次云淡风轻的表情，但今天，听到栗申以如此不屑的语气说起，浑身都在发抖。

事到临头不由人，真正轮到了自己头上能冷静的人不多。

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自己不是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一切伤害，都得由自己来承担而没有重新读档的机会，也不能指望一转身所有人都会忘掉这段记忆。

鸵鸟，不是谁都有条件当的。

那边栗申还没有住口：&ldo;太子何必向他道歉，您可是未来的皇帝，别人都要巴结咱们才对。

小小年纪就会藏jian，还想要娶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的女儿当老婆……&rdo;

&ldo;啪。

&rdo;好大一记耳光，被窦婴赞为仁孝慈和的太子动手赏给了栗申一记耳光。

栗申捂住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刘荣。

韩嫣有些发愣，没想到刘荣还能做出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