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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夜珑已走至兵器架前，负手道：&ldo;你站到法阵中间去。

&rdo;

季遥歌将目光收回，却未听从她的话，只道：&ldo;师姐还没告诉我，为何月宵师姐总是针对我？&rdo;

夜珑还没开口，又听她续道：&ldo;还有，门内弟子这么多，我资质低劣，师姐你为何对我另眼相看，多番回护？&rdo;

这个疑问已经存在很久，她和夜珑之间差距甚远，日常并无交集，而夜珑也绝非同情心泛滥的人，那么这三番两次的帮助，又是为了什么？

夜珑闻言低低笑出声：&ldo;还真是固执，不依不饶的性子，和她真有些像。

&rdo;语毕，她忽又沉默，看着天洞落下的光柱，良久才开口。

&ldo;月宵针对的不是你，是我。

而我帮你，除了因为月宵对你的诸多刁难是因我而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rdo;夜珑靠在墙壁上，从兵器架上抽出只绛紫色双头梭，一边把玩，一边淡道。

&ldo;因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有点像月宵。

&rdo;她不是个多话且热衷倾诉的人，不过看着对面这双澄澈的眼，夜珑忽然间就生出些一吐为快的念头。

季遥歌有些惊讶：&ldo;我像她？&rdo;

夜珑点点头，人影却是一晃，倏尔出现在她身边，左手在她腰间一拦，右手按着她的肩头往下压去，季遥歌被迫向后软了腰。

&ldo;筋骨太硬了，练舞前先帮你松松。

&rdo;夜珑脆声道，一边飞快地变化姿势，一边说话，&ldo;是不是很奇怪，月宵与我明明不和，我却还要顾着她？&rdo;

季遥歌一个&ldo;是&rdo;字没出口，左腿已经被她朝后抬至及肩，整个人金鸡独立似站着，筋骨被扯得几乎要断开。

夜珑仍在继续：&ldo;我与月宵是前后脚进的山门，那时还不是夫人的弟子，和你一样只是门中再普通不过的低修。

&rdo;

她们二人年纪相仿，夜珑重义，得月宵唤这一声师姐，便自小对她极为照顾。

山门资源有限，低修修行清苦，无数的日夜，她们相互扶持着走过来，晃眼就是百年。

&ldo;月宵有些像你，刚进山门之时，长相并不出众，资质平平，修炼得很是艰辛，门内的师兄师姐也常要欺负她，和你现在的境况特别像，我看到你就想起当年的她，她和你一样，也从来没喊过一声苦。

那时我和她感情很好，外面的桃林就是练辟谷之时，她替我种下的，为了解解清修的馋虫。

&rdo;夜珑语气虽温和，手上的劲道却毫不含糊，拉着季遥歌又给按到地上，&rdo;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外出狩猎，一起参加门内考核，一起面对许多次九死一生的境况，有次为了救我，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与她之间，以生死论交毫不为过。

&rdo;

姐妹之情，生死之交，就在几个月前，季遥歌也以为自己有过。

&ldo;后来我和她都做了应霜夫人的亲传弟子，在门内的境况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