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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几个男生见气氛不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都停下来。

&ldo;你每周都骗我周末要补课，我今天打电话给李老师，他告诉我周末根本不用补课。

&rdo;女人站在小姑娘面前，&ldo;你真是长本事了，不好好在家看书，跑到学校里来约会！

&rdo;

小姑娘头垂得更低，女人又道：&ldo;我就说从前都是年纪前十名，怎么突然掉出一百名以外了，竟然背着我们早恋！

你有没有脑子？你已经高三了！

&rdo;手指一下一下地戳在她脑门上，女孩子依旧一声不吭。

倒是一旁的男孩子看不下去，走上前想要阻止，可是一声阿姨才喊出口，女人就严厉地回驳：&ldo;不要喊我，我不认识你，我告诉你，离我家芳芳远一点，要是她考不上本城的大学，我就去告你！

&rdo;

女人拉着小姑娘走远，男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箫彤的目光一直落在不停回头的小姑娘身上，就像当年的自己…只是慕妈妈的愤怒远不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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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璟澜飞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见面的次数也随之增长，慕无彤开始担心总有一天会被慕妈妈发现。

今天将将把孟璟澜送上飞机，庆幸他走得正及时，慕妈妈出差归来，她自然要老实地守在家里。

谁知推门进屋，却发现慕妈妈坐在沙发上，身侧的位置还摊着几本相册，茶几上也有不少照片，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

&ldo;妈妈，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rdo;慕无彤心虚地眨眨眼，嬉皮笑脸地蹭到她身旁坐下。

慕妈妈目光盯着手上的照片，一张一张都是慕无绛的。

&ldo;妈妈，想姐姐了？我们给她打电话好不好？&rdo;慕无彤乖女儿似的拿起座机正要拨电话，慕妈妈的声音却想起来，有些沧桑和疲惫：&ldo;不用打了。

&rdo;慕无彤按键的手顿了顿，想起前一阵子慕无绛和妈妈通电话的时候，几次吵得很凶，妈妈总是让她回房间，关上门。

&ldo;哎哟，妈妈。

&rdo;她以为妈妈还在生姐姐的气，搁下电话撒娇似的给慕妈妈捏肩膀：&ldo;姐姐脾气倔，您大人大量不和她一小破丫头计较。

母女哪有隔夜仇嘛。

&rdo;

&ldo;你姐姐出事了。

&rdo;慕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ldo;啊？&rdo;她一愣，&ldo;出什么事了？&rdo;&ldo;昨天晚上，你姐姐乘坐的航班出事了，我去确认过了，遇难者名单上…有你姐姐的名字。

&rdo;慕妈妈捂着嘴，话已经断断续续了。

慕无彤一时缓不过来，结结巴巴地问：&ldo;妈妈，你是说…姐姐…死了？&rdo;慕妈妈点了一下头，很轻却叫她看得分明。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眼眶，她转身抱住妈妈，客厅里寂静一片，她只听得见自己和妈妈的哭声，透着伤心欲绝。

坠机是很难寻回遗体的，慕无绛的丧事办得很简单，只是慕妈妈明显地老了许多，慕无彤一直陪在她身边，突然懂事了不少。

慕妈妈到底是坚强的，单亲十几年把两个女儿拉扯大，看似很快振作，却常常在深夜躲在书房里翻看大女儿的照片。

慕无彤变得更加听话懂事，往时一有空就跟着孟璟澜往外跑，而现在，即使孟璟澜约她，她也都推脱了，乖乖在家里陪着慕妈妈。

孟璟澜隐约感觉出…她似乎在躲避他。

这一次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把她弄出来，慕无彤看着一边一边闪烁的手机，躲到阳台上接电话：&ldo;喂，大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