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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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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羽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即便是圣诞的喧嚣，在这时候也已经慢慢退去，整个城市变得安静下来。

他站在派出所门口把羽绒服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双手插在口袋里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对面街道上停了一辆红旗车。

开车的人是宋文然，坐在后座的白崇看他出来，拉开车门下车朝他走过来，&ldo;我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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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然坐在驾驶座，隔着车窗玻璃看站在外面的白崇和白阳羽说话。

白阳羽摇摇头，&ldo;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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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rdo;白崇说，&ldo;这里不好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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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羽用鞋尖踢了一下地面，&ldo;我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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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把双手也插进了衣兜里，&ldo;宿舍住不惯？&rdo;

白阳羽含糊地&ldo;嗯&rdo;一声，&ldo;不想住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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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点点头，&ldo;那也好，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rdo;

白阳羽说：&ldo;不需要了，你们先走吧。

&rdo;

白崇看着他，&ldo;你怎么回去？&rdo;

白阳羽抬起头来看了一下空旷的街道，&ldo;我住得不远，自己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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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最终没有勉强他，只说道：&ldo;自己小心，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rdo;说完，就转身回到停车的位置，拉开车门上车。

&ldo;开车吧，&rdo;白崇对宋文然说。

宋文然发动汽车缓缓离开。

白阳羽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白崇的车子走远了，才转身朝对面方向走去。

这回他走了不远，见到街角停了另一辆车，是温文耀的沃尔沃。

温文耀开着车窗，坐在车上抽烟。

白阳羽走近时放慢了脚步，他说：&ldo;您头上还有伤，抽烟不好吧？&rdo;

温文耀剃着光头叼着烟的模样颇有几分像地痞流氓，他手指夹着烟从嘴里抽出来，在车窗外面弹弹烟灰，说：&ldo;我又不用后脑勺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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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羽问他：&ldo;老师，您是来接我的吗？&rdo;

&ldo;不是，&rdo;温文耀说道，&ldo;我开车出来兜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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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羽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去，自说自话道：&ldo;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