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5章（第4页）

&rdo;

&ldo;是。

&rdo;侍婢们躬身离开。

母亲回到榻旁，凝眸笑道：&ldo;秀儿，莲子羹不好吃么？你才吃了一口。

&rdo;

他看了手中的碗一眼，答道：&ldo;不，很好吃。

&rdo;

&ldo;我也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前几日陪你父王去南海拜寿，途中救了一个孕妇，她所怀的是个女孩，娘亲一时兴起，向她提出婚约，请她将来将那女孩儿嫁你为妻。

娘亲这样自作主张，你不会怪怨我吧？&rdo;

&ldo;不，我无所谓。

&rdo;

&ldo;那就好。

我看那妇人秀外慧中，是个有福气的人，她的女儿必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无论如何，娘亲希望你幸福。

&rdo;母亲伸手将他的鬓发挽到耳后，动作无限轻柔，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母亲微微惊讶道：&ldo;怎么了，秀儿？&rdo;

&ldo;娘……&rdo;很多话已经涌到了舌底，就要说出去了，但眼角余光看见那碗莲子羹，一股子火热尽数冷却下来。

他垂首，低声道，&ldo;不，没事。

&rdo;

&ldo;那就把这碗羹吃完吧。

&rdo;母亲温柔的话语像他婴儿时代听过的催眠曲，他闭了闭眼睛，将那碗羹汤一饮而尽。

本是蜂蜜调成的最清甜不过的莲子，却在他舌尖化成了苦涩。

他向后倒去，喃喃道：&ldo;娘，我困了。

&rdo;

&ldo;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乖。

&rdo;他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在轻抚他的头发，他也感觉到凝视着他的那道目光无限哀伤。

可他不愿睁眼。

闭着眼睛，还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场梦境，一旦睁开，就再无可逃。

&ldo;对不起，秀儿。

&rdo;母亲在他耳旁哽咽，有东西落到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那是眼泪吧？母亲在流眼泪吗？&ldo;对不起，我知道你若知晓真相必定恨我，可我没的选择……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就这样认命，将余生承欢一个毁我幸福的人！

但他却偏偏又是你的父亲……我现在明明可以一剑刺下去杀了他，但是秀儿啊，看着你的脸，叫我如何下的了手呢？你生来不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