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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rdo;
阮玉听她的调子,只觉心痒难耐,像有一万条蛇缠住她的心房。
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不论是对男子还是女子,她一向是淡薄的,对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兴趣,所以哪怕是她青梅竹马的王少爷找她恋爱,她也是拒绝了。
她一直不认为爱情的存在是必要的,但这时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似春雨浇湿一方大地,朦胧的雾气笼罩着带露珠的青糙红花,她踏过去,却不敢采。
&ldo;嗳,你到了。
&rdo;但路并不是走不完的,曼青用手肘撞撞发呆的那个人,唤她。
阮玉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身来,发现自己已然走到了语言大学的门口‐‐该就此作别了。
阮玉突然觉得有几分不舍‐‐突然生出的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也只得挥手作别。
曼青走之前阮玉还强留住她跟她反复确认明天碰面的时间与地点,等曼青终于无奈的笑了,才肯放手。
曼青回去的时候还有几分飘飘然,但她酒早已醒了‐‐她并不是不会喝的人,只是今天的小饮令她太过放松了。
有些醉意。
阮玉过来搂她的时候她感知到了,但也不戳破阮玉或许在挣扎的内心‐‐毕竟是她先看上阮玉的,但戏要做足‐‐她是这方面的好手。
她想,阮玉就如未沾风尘的白莲一般,太过单纯洁美了。
这样的人是最好骗,付出真心也没问题‐‐反正是不会伤到自己的。
曼青是有些兴趣了。
她想或许可以接受,也算是缓解相思之情罢?她总是享受恋爱的,因为会让她觉得欢喜。
等把栗子饼交到玉清手上的时候,免不了又被一顿调笑,又听曼青说起明天还要去看戏,玉清足足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坐在浴缸旁,隔着个帘子问曼青,到底是跟哪家公子哥出去了?
&ldo;阮玉。
你见过的,王少爷那个发小哇。
&rdo;曼青懒懒的靠在浴缸里回话,玉清有些惊讶了,把帘子拉开,一颗头伸进来:&ldo;嗳?!
你今儿穿这么漂亮,居然是去见个女的?&rdo;
&ldo;怎么,见女的就不能穿的漂亮了?&rdo;曼青从浴缸里浇点水起来泼她,玉清躲过去了,又问她:&ldo;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的?&rdo;
&ldo;不就那天下午吗?聊天聊尽兴了罢,又发现是同乡人‐‐自然有很多话题。
&rdo;
&ldo;嗳,真没劲……还以为你终于看上了哪个公子哥哇。
&rdo;玉清自觉无趣,从浴室里钻出去,只留曼青一个人泡在热水里,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在玉清完全的走出去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ldo;你晚上吃太多,当心又发胖‐‐&rdo;
门外是玉清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语,准是在调笑她的长不胖罢。
曼青笑起来,她今日觉得很开心,是因为阮玉。
到第二天早晨公鸡鸣叫的时候,丁阮玉就睁开眼了。
阳光顺着窗花的fèng隙透一点进来,洒在她摆在桌上的英文小说上‐‐英文版的《百年孤独》,她正看到美人儿雷梅黛丝死去的那一章。
书旁边是翻出来的两张戏票,还有她没写完的西语笔记,忘了盖上的雪花膏,随意放着的珍珠链子。
阮玉起身,轻轻地去洗漱,心中有些雀跃,她翻了件旗袍出来穿,群青色的缎子做的‐‐她顶爱那个颜色。
头发少见的仔细扎起来了,又把白玉的簪子翻出来戴上了。
等一切规规矩矩打扮完了,她却坐在镜子前有些踌躇了:好久没这样打扮过,不过是和同龄的女性一起去看场戏,这样的兴奋,倒有点不像她了。
红脂淡淡抹一点,擦到嘴唇上,手指抹过唇瓣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曼青的唇,淡粉色的,像樱花一样。
她这时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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