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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猜测。
丧斫尊盯上他的时候,方相其实并不愿意为他做事,他也没那么大的能力为他做罪行滔天的事。
于是丧斫尊控制了他,通过给他下噬心藤,用他的命威胁了一个很看重他的长辈。
丧斫尊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求长辈对黑市上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辈没法,只能答应了他。
长辈德高望重,一旦事情败露,对整个门派的声望都是巨大的打击。
谢公子即将揭露一切的时候,方相站了出来,把事情担了下来。
他的确是无辜的,命不该绝。”
凌尘道:“你想说什么?”
“这只是我的臆想,没什么根据,前辈听听就罢了,不须往心里去。”
白栖雨平静地看着凌尘,眼中似起波澜,轻轻问:“前辈,那些因为炉鼎的贩卖死去的女孩子做错了什么?”
她似乎没想要个答案,问完行了一礼,扭身走了。
李疏衍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目送白栖雨远去,道:“到底还是年轻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凌尘不想再提此事,只是道:“中州安逸太久了。”
“三百年前你们的战力就严重不足,如今亏得更厉害。”
李疏衍的头发还是白的,脸色比头发还白,“走在路上看不到几个武修,倒是文修遍地。”
顿了顿,他说:“不过,中州本就该安逸富饶。
我们拼死拼活打出来的一块领地若也乱比九重山和昆仑,这片大陆离毁灭也不远了。”
他忽道:“你知道你为何处处比不过南明子吗?”
凌尘苦笑道:“为何?”
“因为你没他纯粹。”
李疏衍不看他,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大义和私情,你平衡不了,还不如方相。”
凌尘叹口气:“小衍,你也是个年轻人。”
李疏衍侧过头,目光里含着少年意气,认真反问道:“有何不好?”
李疏衍回到客房时,霜降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雨。
“醒了?怎么不打伞?”
“还有些热,我淋淋雨。”
霜降抬起眼睛,眼瞳还是竖瞳,隐隐透着点红,发梢也挂着未尽的红色。
李疏衍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滚烫,“别站太久,你现在身子虚,容易受风寒。”
霜降听着有点想笑:“师尊,你可比我虚。”
李疏衍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霜降捂着额头,见李疏衍要往屋子里去,低声道:“那个法相被毁,天上的本体不会有下界的记忆,我不会暴露的。”
李疏衍点点头:“嗯。”
“我的元神现在……其实很早前就可以突破空元神的封锁出现,你看到了,其实我本来挺厉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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