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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呃？&rdo;欧阳眨了眨眼，&ldo;有证据，还是有可能？&rdo;

&ldo;还不能直接指证，但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宋时就是源头所在。

&rdo;戚云恒深吸了口气，&ldo;献玉玺的曹宏乃是宋时身边一名宠妾的同乡。

朱边已经找到人证，证明曹宏在做官之前曾经拜访过宋时，之后不久就谋得了一个官职。

提拔曹宏的官员看起来与宋时并无瓜葛，然而这人身边最信任的小厮却是宋时府中一名管事的侄子。

&rdo;

欧阳不由咋舌，&ldo;这关系绕的……能把这种关系挖出来，朱边也是能人。

&rdo;

&ldo;朱边最擅长的事就是顺藤摸瓜，剥茧抽芯。

&rdo;戚云恒冷冷一笑，&ldo;他敢直言秦国公是幕后黑手，手中肯定已是证据确凿，只不过有些证据的来路很可能是见不得光的，这才没有呈到我的面前。

&rdo;

&ldo;然后呢？&rdo;欧阳问，&ldo;他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ldo;这就只能问他本人了。

&rdo;戚云恒目光阴鸷，&ldo;不是我多疑，若他只是想讨我欢心，何不亲自献上此物，非要借旁人之手？还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明显是不想将自己牵连进去！

&rdo;

欧阳没去评价戚云恒的猜测，更没有好言好语地劝他宽心，只轻描淡写地继续问道：&ldo;这位秦国公已经不在京城了吧？&rdo;

&ldo;正月十八那日就已经离京了。

&rdo;戚云恒的脸色愈发难看。

&ldo;他就是留在京城，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吧？&rdo;欧阳撇嘴道，&ldo;全京城谁不知道他和鲁国公乃是你起家的根本，只要他不兴兵作乱，就算他直接把真的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你难道就敢把他当众打杀？&rdo;

&ldo;……朕不敢。

&rdo;戚云恒磨牙道，&ldo;即便不考虑他手中的兵马，朕也要考虑悠悠众生之口，以免落得个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骂名！

&rdo;

&ldo;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反过来想了。

&rdo;欧阳道，&ldo;这位秦国公，他敢兴兵造反吗？&rdo;

&ldo;自然……也是不敢的！

&rdo;戚云恒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扬起嘴角，冷笑道，&ldo;他若有那般胆量或是那般果决，当初也不会联合鲁国公杨松柏，一起将我迎回北疆，接掌军队。

&rdo;

&ldo;这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吧？&rdo;欧阳继续问道。

&ldo;已过知天命之年，距离六十花甲亦不远矣。

&rdo;戚云恒笑容更甚。

&ldo;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rdo;欧阳耸了耸肩。

戚云恒失笑，伸手把欧阳揽入怀中，感叹道：&ldo;重檐说的没错，有些事真的是不问也罢，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成王败寇，朕需要做的，就是一直成功下去！

&rdo;

&ldo;你需要做的，是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净衣服，省得风寒！

&rdo;欧阳拍拍戚云恒的胸口，暗示他热水和浴桶已经被人抬到了门口，有些话不适合再说下去了。

洗过澡，换过衣服，又痛痛快快地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戚云恒通体舒泰地返回了泰华宫，继续处理他的政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