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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从虚无缥缈的云端上跌落之后，欧阳终于有了抱怨的闲暇，开口道：&ldo;有那么一会儿，我真以为自己又要死掉了。

&rdo;

&ldo;又？&rdo;戚云恒注意到欧阳的用词，敏感地抬起头来。

&ldo;没错，就是又。

&rdo;欧阳肯定道，&ldo;我好像和你提过的吧？小时候，我差点在庆阳伯府的池塘里淹死，最后虽然挣扎着逃了出来，把命给保住了，但身子骨还是受了影响，所以才会子嗣不济。

&rdo;

欧阳想也不想地就把小欧阳的经历移花接木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单就两个人的死亡方式而言，他们俩的经历本就极其相似，只不过欧阳的死不存在凶手，那时候的他也早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ldo;抱歉。

&rdo;戚云恒凑到欧阳的唇边，亲了亲，&ldo;刚才还是过火了些。

&rdo;

&ldo;别多想，我并不是在责备你。

要知道，濒死的感觉固然糟糕，但劫后余生的感觉却是再美妙不过。

&rdo;欧阳微微挑眉，&ldo;你要不要也试上一试？&rdo;

&ldo;我以为，那种感觉应该叫做欲&lso;仙&rso;欲&lso;死&rso;。

&rdo;戚云恒戏谑地答道。

欧阳哼了一声，回了戚云恒一双白眼。

戚云恒笑了笑，忽地神色一正，转而道：&ldo;重檐，你今日在朝堂上所说的一切可是实情？&rdo;

&ldo;基本上吧。

&rdo;欧阳含糊地应道。

&ldo;基本上？&rdo;戚云恒对这样的答复并不满意。

&ldo;嗯。

&rdo;欧阳垂下眼睑，&ldo;那块玉不是我捡来的，除了这一点有些不实，余下的都是真话。

&rdo;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戚云恒追问，&ldo;成国的传国玉玺真的碎掉了？&rdo;

&ldo;这一点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rdo;欧阳叹了口气，把当年进宫找苟四却惊闻玉玺破碎的事细说了一遍，只将结尾处，自己偷得碎玉的事，改为苟四受他委托，帮他拿了个能证明此事的纪念品回来。

&ldo;他知道自己要死，就未免有些视死如归。

&rdo;欧阳信口开河地解释道，&ldo;只是他当时并未告诉我玉玺的剩余部分被藏在了哪里，我也压根没想到去问‐‐那时候的我哪里会知道你能当皇帝，还会遭遇今日这么一出大戏啊！

后来，没过多久，苟四就死了。

至于死因，你也知道。

但他当时确实得罪了右丞相家的小公子，而且还得罪得挺狠，所以我也不好说他的死到底是被灭口，还是再纯粹不过的巧合……或许还是灭口的可能性更大，他死之前，持印太监刘罗子已经从宫里消失了，只是生死不明。

&rdo;

&ldo;或许，是他主动给兴和找了个杀他的理由。

&rdo;戚云恒喃喃自语，但跟着就叹了口气，转而问道，&ldo;他托付给你的宫女，现在如何？&rdo;

&ldo;在我的一处庄子里住着。

&rdo;欧阳也跟着叹了口气，&ldo;出宫没多久就嫁人了，如今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三个娃儿的娘。

&rdo;

&ldo;你竟然没让她为苟四守节？&rdo;戚云恒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