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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rdo;

好人？&ldo;你这样的说法太笼统了。

&rdo;

&ldo;但她的确是。

&rdo;程豫回说，&ldo;她什么都好，个性好、手艺好、心地也好，对我也非常好，与她生活，我好到根本没在乎过她的存在。

&rdo;

&ldo;她没跟你抱怨过吗？&rdo;听起来，这个人好得不像是真的。

程豫瞅着知恩，瞧着她的疑惑，她的眼神还是没有以前的记忆。

&ldo;没有。

&rdo;叹口气，程豫的声音有些沙哑，&ldo;所以一直到最后她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伤害了她。

&rdo;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悲伤，浓浓的歉意满是。

知恩望着程豫愁绪的脸，她的心又莫名的痛了，他的难过，与梦里哭泣女人有几分相似。

不自觉的，知恩从外套里伸出手，抚上程豫皱起的眉间。

她的触碰令程豫一楞，他反射性的握住知恩的手，一双眼深深的凝睇着她。

&ldo;抱歉，我只是想抚平你的忧愁，我这样……让你困扰是吗？&rdo;

知恩瞅着程豫，黑暗的车厢里，她只能看见他清亮的眼眸，只要一看他，她就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她让他握着她的手，她让他凝视她，她让他靠她很近……最后，她让他俯下身，贴上自己的唇……

在距离一公分前，程豫停下动作，眼神定定的看着反射性把眼睛闭起来的知恩。

预期的举动迟迟未现，知恩缓缓的睁开半眯的眼，这才注意到，程豫与自己贴得很近。

他的气息拂过她纤细的脖子，温暖着知恩小巧的耳廓，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蔓延。

知恩的心又不自觉的咚咚咚的加快节奏，不知是傻了还是呆了，面对程豫对自己的凝视，知恩依旧没有移开她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回视着他。

程豫微勾着嘴角，低下睫，粗糙的指腹滑过知恩的粉唇。

&ldo;你还是这么温柔。

&rdo;他低哑而有磁性的声音，吸引着知恩每一分神智。

还是？知恩的眼中透着恋慕的情绪，口气有些迷茫。

&ldo;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rdo;

程豫抬眉，&ldo;什么？&rdo;

&ldo;我跟你……到底曾经是怎样的关系？&rdo;

知恩的问题让程豫的手停了下来，他收起笑脸，瞅着她，陷入冗长的沉默，迟迟没有回答。

知恩看着程豫凝住的表情。

她的问题……令他困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