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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该死的！

为什么他会对知恩离去感到困扰？

他忿忿的站起身，捞起桌上的香烟跟打火机，大步走到办公室窗前。

推开窗，叼起烟，打火机试了好几次却无法点燃，程豫慌了，用力的将打火机甩了出去，正中边桌上的相框，相框倒了，掉到地板上，玻璃应声而裂。

知恩的微笑上出现了裂痕。

程豫怔忡地望着照片上的倩影，傻住了。

霎时，复杂的情绪盈满程豫的胸口。

他不耐的耙着发，&ldo;出去。

&rdo;他对黎曜沉声命令。

&ldo;给我出去！

&rdo;

黎曜对程豫突然的怒气不解的站起身。

&ldo;不要每次谈到知恩就顾左右而言他，就算你视而不见，问题还是会在那里，除非‐‐&rdo;

&ldo;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rdo;程豫指着门口再次说道。

黎曜看着程豫的脸，重重的叹息。

&ldo;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告诉你安芃薇的事，或许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rdo;

说完这句话，黎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程豫站在窗前，刀刻似的脸庞充满阴郁。

他低着头望着知恩的照片良久，然后缓缓的蹲下，拾起已经损坏的相框。

……大嫂什么都不知道，你认为这样的情况，对她公平吗？

黎曜的话重重的冲击着程豫的脑海。

公平吗？他没想过。

从跟她求婚、跟她结婚、跟她一起生活的这五年来，程豫都没想过。

因为知恩没抱怨，程豫就把一切的情况视为理所当然。

他以为她不介意。

事实证明呢？

知恩冷淡苍白的表情浮现眼前，一时间，与碎裂的相框玻璃相互重叠了……

&ldo;程豫？程豫？程豫？&rdo;

第三声，程豫终于回神，他转头，看见安芃薇疑惑的望着他。

&ldo;怎么了？&rdo;他笑，不是那么诚恳。

&ldo;我才想问你怎么了，这两天你常常动不动就发呆，什么事情让你失神成这样？&rdo;

&ldo;没什么，工作的事情而已。

&rdo;程豫随口说说，往后看了看一旁的服饰店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