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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亦是从话语中摸着自家先生的性子。
得知尚佳。
焦头烂额被一众公司老总摧残了数日的周让这日才敢出现在这人跟前。
花园里,徐先生坐在自家爱人身后,同她聊着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从品种,到来头,在到故事,徐先生从一个商场大亨变成了说书人。
正说道凤凰树的来历时,徐黛声响在一旁浅浅响起;“先生,周特助来了。”
男人声响戛然而止,好看的眉眼在树荫下微不可察的紧了紧。
徐太太望向这人,眉眼弯弯,似笑非笑,道了句;“去吧!”
同样身为管理层,安隅从不在工作上的事情挑这人的刺儿,唯独一次,也是新婚那日的乍然离去。
商场上,应酬也好,贿赠也罢,都乃常见。
外人只道这些事情肮脏不堪,圈内人只道是家常便饭,不过是行业手段的一种罢了。
何来肮脏之说。
她是大度的,可她越是大度,徐先生那颗心便越是不安。
徐太太话语出来许久,那人都未曾动作,远处树荫下候着的周让早就阴测测出了一身冷汗。
徐绍寒视线落在自家爱人身上,眉眼间的打量清明而又炙热。
安隅在道;“去吧!”
未曾多言,依旧是两个字,情绪把控到位,未有半分喜或不喜流露出来。
徐先生静看半晌,这才起身。
转身之际。
脸上温存悉数褪去。
周让想,今日、依旧是来的不合时宜。
只是公司运转,离不开徐先生太久。
他不下地狱,谁下?
树荫下,男人伸手点了根烟,面对眼前樟树轻缓抽着,男人未言,周让亦是不敢开口。
良久之后,徐先生一根烟去了大半,冷声开腔;“怎?是太闲了?”
并非周让不言,实则是他周身阴寒之气太过浓郁,让他摸不清是该言还是不该言。
半晌,他这才切入主题;“临城并购案一众老总不敢轻易定夺,华总那方与蒋氏集团正打的热火朝天,暂有些事情不敢大肆动作------。”
周让跟随徐绍寒多年,既然能混到特助的位置,自然是有几分本事。
今日,见这人心情不佳,他避轻就重,屏去一切琐事杂事,挑了两件重中之重言语出来。
语罢,男人如期没有发火。
只是那阴沉之气较之以往更甚了些,男人不急着开腔,吸了口烟,话语近乎缥缈问道;“周让、你跟我几年了?”
“七年、老板,”
自徐绍寒入驻徐氏集团,他便跟着这人一起打江山,迄今为止,七年之久。
“这七年,我可曾给自己放过假?”
他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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