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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还记得这个吗？&rdo;李念恒抓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腹部，那里有个已经收口的伤疤，大致呈圆形，周围的肌理泛白，摸起来凹凸不平。

那是个枪伤，他替程霄挡的。

子弹再偏两寸，就能要了他的命。

疤痕周围重新生长的皮肉特别敏感，程霄的掌心粗糙温暖，带来一阵麻痒。

&ldo;还有这个。

&rdo;他拉着那只手抚摸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道刀口。

&ldo;这个。

&rdo;髋骨附近一道玻璃造成的割裂伤。

&ldo;这个。

&rdo;额角一道不明显的疤痕。

最后他抓着程霄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绷带底下断裂的肋骨才刚复位，还没完全长好。

他冷笑一声，震动透过胸腔传到程霄的指尖。

&ldo;你到底弄清楚没有？我如果真要杀你，早该动手了。

傻逼才拖到这时候来跟你白费口舌。

&rdo;

程霄的手就这么僵在那，彷佛还在回味那些疤痕的触感。

&ldo;我知道你脑子比较没那么好使，所以你慢慢想，好好想想，我反正不急。

&rdo;

脑子比较没那么好使的程霄瞪了李念恒一眼，然而并没回嘴。

好半天才慢悠悠抽回手。

&ldo;你说的这个真正的计划，确定目前只有我们两人知道？&rdo;

&ldo;那当然，我要是提前松口说出来了还用得着被你折腾成这样吗？&rdo;

&ldo;这倒是。

&rdo;程霄讪讪凑上前来问，&ldo;那么依你看，这个计划还能不能继续实行？&rdo;

&ldo;能啊，为什么不能？多亏你这番折腾，现在我要是告诉双角蛇那边的人，说我不只想杀你还想把你吊起来活剐三天，他们都肯定深信不疑。

&rdo;

&ldo;那好，双角蛇那边依旧让你联系，玄武内部就交给我来处理。

&rdo;

程霄说得轻描淡写，但李念恒知道，他说的&lso;处理&rso;，意即知道李念恒叛变内情的人都会被清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