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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ldo;哪一日就是要我做主我也不能做。

这于你们是上登，于我是僭越。

&rdo;他依旧看着远处天边，风从云里飘荡出来。

夏浦玉看着他，慢慢敛去笑意:&ldo;那你是渡江湖吗？&rdo;

&ldo;我可能只是一块桨。

&rdo;

&ldo;你明明就是渡江湖，你看不透你就是，人怎么会是桨？&rdo;

&ldo;那你是为了什么渡江湖？&rdo;林念转身，正视夏浦玉。

&ldo;为天，为地，都太虚了，我站在地上，就是为了活着，让我周遭人活着，让该死去的死去，若是太飘，会忘了自己是谁了。

&rdo;夏浦玉看着林念，似是说给他听的。

林念似是皱皱眉头，又扭过头:&ldo;那这和淞江上的野鸭有什么区别？&rdo;

&ldo;人就要像野鸭，可人要活的是个人。

不是桨，也不是鸭。

&rdo;

林念与夏浦玉四目相对，他心里一阵风雨，接着就一阵大风给吹散了。

那风凛冽，狂妄。

似是夏浦玉自己身上的风，他周身正闪着黑色的光一样，却沉稳，清白。

那是煞气，却又不似煞气。

林念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究竟想要什么，他心里自己究竟要做仆还是主，他究竟是大义凛然还是胆小懦弱，他又为了什么大义凛然或胆小懦弱。

可这个夏浦玉却看透了。

他把所谓正道看的重，只因他本来就是一个仆，就算是听了浦玉的话也无济于事。

他怎要像个野鸭呢？

可他又想像个人。

林念转过身子，看着远处:&ldo;你还是想想你如何离开吧。

&rdo;

话罢，就见四周树影晃动，叶声嘶嘶，从草丛树林里冲到空地上十几个人，为首的，便是白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