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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略一偏头，发觉是方才未收起的锄头。

司檀咬牙定了定神，压下怦怦跃动的心跳声。

她将身后的卓焉往一旁拉开些之后就一把抄起，闭眼胡乱抡了上去……

☆、不问缘由

只听&ldo;嘭&rdo;的一声闷响，香儿尖叫一声捂着脸缩在地上。

司凝素来蛮横，也是没少见过这样鲜血淋淋的场面。

她睁目立在一侧，伸手指向司檀。

面色狰狞，言厉声冽，大声叫嚷道：&ldo;你竟敢伤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rdo;

香儿哭嚎着蜷缩一团，受伤的半边脸有殷红顺着指缝溢出，越来越多。

&ldo;哐当&rdo;一声，受了惊吓，司檀手中带血的锄头落了地，她动也不动地呆傻在原地。

圆圆的脸蛋褪了血色，惨白异常。

瞳孔睁大，眸色黯淡，且毫无光彩。

别说是伤人，她连厨娘杀鸡都不敢看的。

平日里，她也就翻腾个花草，看些有趣的话本，哪里见过这些。

卓焉自是知晓她被吓傻了。

颤颤上前伸手捂上了司檀的眼睛。

&ldo;小姐，别看了。

&rdo;

温热水汽溢出，顺着卓焉的指缝滚落下来。

好半天才回神的司檀，扑在卓焉身上地就抖着肩膀大哭了起来。

&ldo;卓焉，我怕……&rdo;

司凝卷起两袖子就提步上前，揪起司檀的衣裙将她拽了出来，她怒目狠睁，直视着司檀花白的脸，细声厉言道：&ldo;你伤了我的人，竟还有脸哭？&rdo;

说罢，一手拽着司檀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就要朝着她脸上挥去。

&ldo;住手！

&rdo;

巴掌未落下，司檀花着张圆润小脸。

开合的清眸通红，带着几分呆滞。

牙咬唇瓣，脸色如土。

院外闻声赶来的司融，一进了门便瞧见满地的狼藉，和正嚣张跋扈扬手打人的司凝。

他面色一横，道：&ldo;都在闹什么？&rdo;

司凝立马收了手，很是乖顺地跪在地上，&ldo;父亲，七妹妹打伤了女儿的婢子，现在躺在地上流血不止，女儿劝也劝不住，还好父亲赶来了。

&rdo;

&ldo;不、不是的！

&rdo;

司檀想要出言，却在望向司融立起的双眉时忽然蔫儿了下去。

父亲不喜欢她，是不会听她所言的。

这种事情，早先就有过好几次。

父亲从开始的漠然斥责，到后来的视而不见。

她知道，就算是父亲今日撞见，也是不会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