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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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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脸上还有伤呢，小姑娘都有爱美之心，不能够这样出门。

不一会儿宋婆子回来，饶是看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景语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一丝不安。

看来偶尔敲打还是有必要的，景语便当作不知，也不差使她。

驭下之道，宽严相济，她对宋婆子没什么想法，只盼不久后安生地打发了这个老仆，如今少些聒噪已是不错。

午后，平娘掐着过了午休的点，抱着嫁衣上门来。

针线房的绣娘紧赶慢赶，红艳艳的绸缎已变作嫁衣的款式，大袖对襟衫，齐胸襦裙，轻罗帔帛，团团簇簇的牡丹花枝，美丽繁复。

平娘对自己的手艺还挺满意，眉开眼笑催促道：&ldo;这是初裁，九娘子穿上看合不合身，若有不周全的地方，我回去再改，一定叫娘子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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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和萍儿围着嫁衣，啧啧称赞。

宋婆子不知是否想起了她自己年轻时候，倒不怎么起劲，只在一旁恭喜了几句。

红，入目皆是喜庆的红。

她看到平娘手中展开的嫁衣，也看到玉萱几人笑脸和不断开合的嘴唇，那声音却似被无形之物吞沒，他们无声似木偶在眼前说笑。

心口上有个磨盘大的阴影缓缓碾压而下，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是了，并不陌生，那嫁衣很多年前她就穿过一次……

宋婆子又催了两句，平娘见九娘子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心里犯嘀咕，难道是不满意？玉萱忙上前扯景语的袖子，&ldo;高兴，娘子高兴坏了，我这就带她去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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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推着景语走了几步，瑞姨娘三人走进门。

景语庶出失母，陈氏虽事事周到，却也不会陪她前前后后处理这些琐事，瑞姨娘便当仁不让。

&ldo;湖菱，你也陪着娘子进去。

&rdo;瑞姨娘发觉景语脸色不大好，此时人多也不便说什么，只打趣道，&ldo;别紧张，我们景语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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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室，湖菱放下卷帘，要和玉萱来帮景语换衣服。

她制止了，声音很轻，却不容质疑。

&ldo;不用了，你们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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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和湖菱面面相觑，又不好不从。

还是湖菱柔声道：&ldo;是，娘子若是要帮忙，我们就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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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嫁衣，仿如一团火挂在屏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