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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知道跑也没用,既然被他找到了,那总要见一见国师,她晓得他一定很伤心、很生气,自己这么不告而别,一定令他失望透顶……总该当面说清楚,和他有个了结。
石锡过来,看见地上瘫坐着的沈砚真,目光一厉:&ldo;沈大夫怎么会在此处?&rdo;在沈砚真来给国师诊病的那会,他见过她,当时并无太多印象,只知是一柔弱女子。
但如今看来,此情此景……此女并不柔弱,而且背景可疑得很。
石锡一个眼色,他的部将就走过来两人,把沈砚真从地上架起。
这时,顾柔出声了:&ldo;方才我和沈大夫在客栈遇上,正逢此贼意图不轨,我二人合力将其杀之,这事说来还要多谢她。
&rdo;
沈砚真看向顾柔,领会了她的意思。
顾柔虽然不信任沈砚真,但是她还是要跟沈砚真一起去云南见父亲,所以,她不想让石锡等人掺和进来,知晓其中的内情。
沈砚真稍微放心,对石锡道:&ldo;确实如此。
&rdo;
石锡严厉地盯着沈砚真看,凭他的经验,这个沈大夫没那么简单,这事他还要拿回去细细审问才能定夺,他一挥手,命人将沈砚真带了下去。
石锡着部队把顾柔送去国师在葫芦巷的宅院。
这几天刚下过雨,院子里许多花开满了,到了收头的季节,凋零了许多花瓣在地上,顾柔一路小心地不踏着花瓣进来,抬起头,看见国师仰着头在看那棵银杏树。
四日不见,他似乎又清减几分,仍是那秋水玉立的身姿,只是望向天空的一双清冷妙目中,满是某种不可捉摸的眷恋,他清雅无尘面容里,竟有了凡俗的愁郁。
他侧身一瞥,眸光冷淡,看见她,掉头便走。
&ldo;大宗……&rdo;顾柔的半句话被噎在嗓子眼里。
她设想过好多情形,也组织了满肚子的言语跟他解释,她想同他当面说清楚,自己不能连累慕容家,一定要去一趟云南。
她也设想过他听了这番话之后的好多种情形,比如大怒不止,比如坚决不允,比如苦口相劝……她都想好了怎么跟他解释对付。
可是他一言不发,像是没看见她,扭头就回了屋。
这和顾柔所有设想的都不一样,她心慌了,急忙追了上去。
国师步伐轻敏,顾柔怀着忐忑心事,便有些踉跄,跌跌撞撞勉强跟着他登上阁楼,国师一转身便要关门,顾柔连忙用手撑住:&ldo;大宗师。
&rdo;
&ldo;干什么。
&rdo;他口吻甚是冷淡,好似不认识顾柔这个人似的。
顾柔鼻子都酸了:&ldo;大宗师,我有话同您说。
&rdo;
&ldo;不想听。
&rdo;他就要关门。
顾柔连忙竭尽全力撑住门,他居然也不怎么留情,虽然是单手推门,还是跟她一里一外展开了拉锯。
顾柔急得头上快冒汗,最后身子一拱,把自己一条腿一只手卡进门fèng‐‐要是不开门,就让她夹死在这里好了。
国师松开手,转身朝里面走。
&ldo;大宗师,大宗师……&rdo;
外间屋里全是茶香‐‐顾柔不晓得,对饮茶毫无兴趣的国师已经连续饮了三个晚上的茶,他睡不着,也吃不下,靠不断喝茶提起精神,一遍遍呼叫她,可是都没她的回音。
现在,他不管不顾后面追来的小姑娘,穿过凌乱的外间,挑开纱帘,进入阁楼里间。
顾柔还是追上来:&ldo;大宗师,您别不说话,您跟我说句话,好不好?&rdo;快哭了。
他不理不睬,如若未闻。
还随手在桌上拿了一卷杂书,坐在长榻上摊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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