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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四爷，皇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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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雨苓眼中泛起泪光，翘首远望。

上官鸣夜揽住她的手不由一紧，深深吸口气道：&ot;雨苓，别哭，别让女儿难过。

&ot;公孙雨苓便温顺地点点头，生生将眼泪咽下。

拱门处，一道雪白的身影迤逦而来，玉琢般的面庞煞白如纸，宽髻周边缀着一圈银丝流苏，愁情点点流露在神色当中。

公孙雨苓强颜欢笑，朝她伸出手去。

&ot;娘！

&ot;上官嫃飞奔扑来，跪在公孙雨苓身边，由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头。

而上官嫃身后的一行宫婢中，走出来一名娴雅的女子，公孙雨苓泪眼蒙眬地望着她，嘴唇颤了颤，才唤出声，&ot;书芹……&ot;

安书芹微笑颔首，&ot;雨苓，多年不见。

&ot;

公孙雨苓会心一笑，声音微弱，&ot;书芹，今后小环就交给你了。

&ot;

上官嫃趴在母亲的膝上，强忍多时的泪水奔涌而出，似乎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口子，可以将这些年她受的煎熬尽数倾泻。

上官鸣夜见女儿如此，心酸无比，一面揽着妻子，一面拍着女儿的手，&ot;小环，见到娘不高兴么？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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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顿时抬头朝上官鸣夜哭嚷：&ot;娘亲病了好些日子，为何现在才告诉我？&ot;

&ot;小环，不要对你爹这样无礼。

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好好陪陪你爹。

今后，你爹就孤单了，你可要常常陪他啊……&ot;公孙雨苓哽咽了，豆大的泪滚出眼眶，一串串落在衣襟上。

&ot;娘……&ot;上官嫃像孩子一般任性哭闹，拳头直往上官鸣夜身上砸，&ot;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病？宫里这么多太医，我叫他们全部都来给娘治病！

&ot;

公孙雨苓一面咳嗽一面按住她的手，喘息道：&ot;小环，皇上已经派御医来看过了，娘吃了许多药，才撑了这么久。

&ot;

安书芹躬身去扶上官嫃，劝慰道：&ot;皇后，别让夫人再忧心了，你们好好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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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这才怔住了，望着母亲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痛至极，却用力拭去泪水，挤出满面笑容，&ot;娘，小环会听话，以后经常回家来陪爹。

&ot;

公孙雨苓捏着女儿的下巴，欣慰地笑了，&ot;好，娘有东西送给你。

&ot;她吃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交到上官嫃手中，断断续续地说：&ot;娘早就为你绣好的兜肚，请道长做法了。

待你与皇上合卺的时候，记得穿上，保你早早怀上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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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嗯，小环知道了。

&ot;上官嫃隐忍地哽咽着，将锦袋攥在手中。

&ot;小环，娘都没有好好照顾你，若有来世，一定要再做我的小环，让我好好疼你……不要……不要再入宫了……&ot;公孙雨苓的气力似乎到了尽头，脸稍稍往上官鸣夜的肩偎过去，气若游丝道，&ot;四哥，为我吹首曲子……&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