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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你们说的献祭，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rdo;莫殷抬步，缓慢的走向牢房，那里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他看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

&ldo;没想到这窗户纸竟被你们歪打正着捅破了。

&rdo;他的目光锁定住一个瘦小的男孩，说到：&ldo;当年，我也是在这般年纪，与家人分别的。

&rdo;

男孩见莫殷望向自己，嘴唇哆嗦，往后退了几步，紧紧贴着墙面，不敢出一声大气。

莫殷见此，笑容散去：&ldo;没想到，现在我自己，也成了当年我所害怕的那种人。

&rdo;

&ldo;这不是你的错。

&rdo;季白立刻反驳：&ldo;任何人身处那种场景，未闭会做的比你好。

&rdo;

莫殷顿了半晌，不久，手指有微小颤抖，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于是努力瞪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往牢房无人的角落看了许久，直到确认自己不会失态，才艰难的扬起嘴角，朝沈星河二人转过头，手指按上牢门的锁。

&ldo;你们说对了，我确实不开心。

&rdo;

繁复的光纹发出金亮色的光芒，在空气中交相缠绕，彼此勾连相合，描画出一副诡异而绝美的妖纹，随后，霎那消解。

牢锁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门被打开了。

季白有些震惊：&ldo;你……&rdo;

莫殷手微微发抖，闭上了眼睛：&ldo;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挺好的。

我本想浑浑噩噩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但临了临了，又想当个好人了，多可笑，多可笑。

&rdo;

&ldo;妖纹锁是有感应的，无渊马上就会赶来。

&rdo;莫殷语气很轻，像是经历了重击后再提不起力气：&ldo;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们带着孩子，从那边直走吧。

过了地牢，便有井口，把守的人要你们自己解决了，跳下去，那是人间的大门。

&rdo;

&ldo;那你呢?&rdo;季白和沈星河几乎是同时出声。

&ldo;我走不了。

&rdo;莫殷开口：&ldo;无渊已经吸取了相当多的凡人寿命，功力大增，不留一人断后，谁都走不了。

&rdo;

&ldo;我留下。

&rdo;季白出声：&ldo;莫殷熟悉鬼界，烦请助我家殿下一臂之力，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