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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4页）

只有锅里沸腾的面汤&ldo;哗哗&rdo;响个不停。

小笨蛋端来的面条一如既往色香味俱全，静静卧在汤中的面条莹白如雪，上头赤红的酱被炒得油光闪亮，扑鼻一阵辣子的香气。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光是看一看，就觉得暖意油然而生。

&ldo;你怎么不吃？&rdo;耗子却一径看着坐在对面的阿绿。

阿绿老实地回答：&ldo;刚刚吃过了。

&rdo;和端端一起。

他的表情局促而不安，眼神始终在耗子和面前的桌面上游移。

耗子知道他有话说，放下筷子静静地等。

&ldo;耗子……&rdo;呐呐地，拙于言辞的小笨蛋低声开口。

&ldo;嗯？&rdo;耗子隔着蒙蒙的雾气看见他眼底的畏惧，&ldo;说吧，我不生气。

&rdo;

&ldo;我、我和端端……是朋友。

&rdo;仿佛是要强调什么，他猛然抬起头急切地望向耗子，口中不由自主地重复，&ldo;就、只是朋友。

&rdo;

如果这时候在他面前放一面镜子，纯真的小笨蛋一定会被自己此刻的神情吓一大跳。

他如此激动，不停弯曲又伸展了一整天的手指深深扣着掌心紧握成拳。

耗子满眼都是他被灯光照得苍白的脸和因情绪激烈而泛红的眼眶。

&ldo;她……她很伤心，我就想陪陪她……&rdo;明明想了一路，下面条的时候还在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辩解，可是，一旦对上耗子的脸，阿绿还是陷入了语无伦次的窘迫困境，只能一再迫切地用焦虑的目光搜寻他脸上愤怒或是原谅的蛛丝马迹，&ldo;耗子……我……&rdo;

放下筷子，耗子打断了他的话：&ldo;端端挺好的，又那么喜欢你。

&rdo;

&ldo;不是……&rdo;小笨蛋急得几乎要站起来。

耗子微微勾起嘴角，再度截住了他：&ldo;真的，挺好的。

&rdo;

很熟悉的话语是不是？那么耳熟的口气。

是谁成天这么扬着张傻笑的脸口头禅似地念着：&ldo;挺好的，都挺好的。

&rdo;

被宽叔冤枉偷懒了，也是：&ldo;没事，挺好的。

&rdo;

被客人找碴泄愤了，也是：&ldo;真的，我挺好的。

&rdo;

被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训斥得一无是处了，还是：&ldo;我不要紧，挺好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