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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伦子背对着他，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愤怒。

&ldo;跟那么个老太婆……大家都议论着。

&rdo;

是谁告诉她了呢？看来闲人似乎太多了。

石仓由藏的病房在四楼东侧。

直江来到病房时，由藏在护理人员的帮助下刚刚换完了睡衣。

&ldo;哎呀，大夫，我等您很久啦。

&rdo;

由藏两手合十做了个下拜的姿势。

&ldo;怎么样啊？&rdo;

&ldo;多亏您，我好多啦。

&rdo;

伦子为老人解开刚刚换上的睡衣前襟、腹带。

&ldo;胃没有啦，可肚子却饿得厉害，还得过几天才能喝米粥？&rdo;

&ldo;明天起给全粥。

&rdo;

&ldo;谢谢！

&rdo;老人又双手合十，并向旁边的儿媳说。

&ldo;喂，你问问那个事！

&rdo;

&ldo;老人说他想吃水果。

&rdo;

&ldo;那就给他削点苹果吃。

&rdo;

腹带之下有一条直线切口，那是纵向20厘米的刀口，直江接过镊子夹起消毒棉擦拭那里，由藏闭起眼，任凭大夫处理。

纱布换完后，由藏说：&ldo;多亏您，这一带堵闷着的地方好像都摘除了。

&rdo;

&ldo;那太好了。

&rdo;

直江把听诊器贴在他的前胸，诊了脉，走出房间。

当直江回到休息室时，先一步回来的小桥走过来说：　　&ldo;关于石仓老人的事……&rdo;

小桥的表情多少有些倔犟了。

&ldo;我想了很多，但总认为对这种病人若无其事地说谎，实在不忍心，而且，为了让他相信谎言又动手术……本来外科医生是不该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手术的……&rdo;

&ldo;知道了。

&rdo;

&ldo;难道外科医生就该给人增添毫无意义的伤疤吗？&rdo;

&ldo;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