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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这便是完全性的代价。

这种完全性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把一切推到弱小者身上加以保存不成？&rdo;

我缄口不语，兀自注视鞋尖。

&ldo;独角兽一死，看门人便切下头骨，&rdo;影子继续说，&ldo;因为头骨中精确地镌刻着自我。

头骨被处理干净之后，埋入地下一年，等其能量平稳下来便送进图书馆书库，通过读梦人的手释放到大气中。

所谓读梦人‐‐就是指你‐‐是影子尚未死掉的新来镇子的人所担任的角色。

读梦人读出的自我融入大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所谓&lso;古梦&rso;。

总之一句话，你的作用就像电的地线。

我说的意思你可明白？&rdo;

&ldo;明白。

&rdo;我说。

&ldo;影子一死，读梦人便不再读梦，而同镇子打成一片。

镇子便是如此在十全十美的环境中永远运转不止。

不完全的部分强加给不完全的存在，自身只一点点吮吸沉淀后的清液维持生命。

难道你认为这是正确的？是真正的世界？是事物应有的面目？好么，你要从弱小者不完全者的角度看问题，立场要站在独角兽和森林居民一方。

&rdo;

我久久凝视蜡烛的火苗，直到眼睛作痛。

然后摘下眼镜，用指尖拭去溢出的泪水。

&ldo;明天3点钟来。

&rdo;我说，&ldo;你说得对，这里不是我呆的跑方。

&rdo;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33冷酷仙境（雨日洗涤物、出租车、鲍勃&iddot;迪伦）

正值周日，又是雨天，4台自动烘干机塞得满满的。

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和购物袋分别挂在烘干机把手上。

烘干室有3个女子。

一个是三十六七岁的主妇，另两个看样子是附近女子大学宿舍里的女生。

主妇百无聊赖地坐在电镀椅上俨然看电视似的定定看着旋转的洗涤物。

两个女大学生则并肩翻开《丁丁》。

我进去时她们朝我这边瞟了几眼，旋即把目光收到自家洗涤物和自家杂志上去。

我把德意志航空公司的塑料袋置于膝头，坐在椅上排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