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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歌就算了。

&rdo;

&ldo;那，你看做什么好？&rdo;

&ldo;说话吧。

&rdo;

&ldo;说什么？&rdo;

&ldo;说下雨如何？&rdo;

&ldo;好的。

&rdo;

&ldo;你记得的雨是怎么样的呢？&rdo;

&ldo;父母兄弟死的那天下雨来着。

&rdo;

&ldo;说点愉快的吧。

&rdo;

&ldo;也好。

我是很想说。

&rdo;女郎道，&ldo;况且除了你，我也没人可说这种话。

……要是你没情绪听，当然不说也可以。

&rdo;

&ldo;既然想说，还是一吐为快的好。

&rdo;我说。

&ldo;那是一场分不清是下还是不下的雨。

从一大清早便一直是那样的天气。

满天空是灰蒙蒙的云，一动也不动。

我躺在医院床上，始终仰望天空。

时间是11月初，窗外长着樟树，很大的樟树，叶子差不多落了一半，从树枝空隙能望到天空。

可喜欢看树？&rdo;

&ldo;啊，怎么说呢，&rdo;我应道，&ldo;算不上讨厌，只是没特别注意看过。

&rdo;

老实说，我还真分不出柯树与樟树有何区别。

&ldo;我顶喜欢看树。

一向喜欢，现在也喜欢。

一有时间就坐在树下，或摸树干或仰望树枝，就这样呆呆过几个小时。

当时我住院的那家医院院子里长的，也是一棵相当气派的树。

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只顾看那棵樟树枝和天空，一看就是一整天。

最后连每条树枝都一一印在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