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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女孩微微一笑，从我手里接过头骨，用双层抹布小心擦去表面的灰尘，使其增加了亮度，又放回桌面。

&ldo;那好，向你说一下古梦的读法。

&rdo;她说，&ldo;当然，我只是做个样子，实际上是读不出来的，能读出来的仅限于你。

好好看着：首先头骨要正面对着自己。

两手的指头轻轻放在太阳穴位置。

&rdo;

她把手指帖在头骨两侧，强调似的看着我。

&ldo;其次，定定地注视头骨前额。

注视时不要用力，要轻轻地、柔和地。

但不能移开视线，无论怎么晃眼都不能移开。

&rdo;

&ldo;晃眼？&rdo;

&ldo;嗯，是的，盯视之间，头骨开始发光发热，你可以用指尖静静触摸那光线。

那一来你就可以读取古梦了。

&rdo;

我在头脑里把女孩说的顺序重复一遍。

我无法想象她所说的光是怎样一种光，感触如何，但大致顺序已了然于心。

在久久凝视她放在头骨上的纤细手指的时间里，一股强烈的感觉向我袭来‐‐以前我恍惚在某处看过这头骨！

那如被漂洗过的骨骼的白色和额头的小坑，使我产生奇妙的心灵震颤，一如第一次目睹女孩面庞之时。

至于这是准确的记忆断片，还是时间和空间的瞬间扭曲带来的错觉，我无从判断。

&ldo;怎么么了？&rdo;女孩问道。

我摇摇头：

&ldo;没怎么，想点事情。

你刚才说的顺序我想可以记住。

往下只剩下实际操作，是吧？&rdo;

&ldo;先吃饭吧。

&rdo;她说，&ldo;工作起来可就挤不出时间了。

&rdo;

她从里面小厨房里端来一只锅，放在炉上加温。

锅里是杂烩菜。

有元葱和马铃薯。

不一会，锅热了，发出惬意的声响。

女孩把菜盛进盘子。

连同夹有核桃仁的面包一起端上桌来。

我们相对而坐，一声不响地往嘴里送东西，饭菜本身很简单，调味料也全是我过去从未尝过的，但决不算坏，吃罢觉得全身暖融融的。

接着来了热茶，深色，带有中糙药般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