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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我知道你叫王彪，我将来会奖赏你。

&rdo;王彪立着正，行了一个军礼：程坚忍道：&ldo;不要发呆，火还没有救熄，去救火吧。

&rdo;他和黄九妹悄悄地走了。

戴九峰道：&ldo;他丽人好像认识的。

&rdo;程坚忍道：&ldo;不但认识，将来把敌人打去了，还要请你给他们证婚呢。

&rdo;两人说着闲话，监视着火场，头顶上飞机声是去远了，可是城外四处的枪炮声，却又猛烈地响起，有些地方的响声，就像在城根下。

程坚忍道：&ldo;戴先生，你听听，说不定，今晚上，就有巷战可能了。

你和你的属员，还有一些警察，全不是战斗员，你们留在这里，不但是帮不了我们的忙，也许要增加我们一番顾虑。

&rdo;戴九峰道：&ldo;我们还会增加你们的顾虑吗？&rdo;程坚忍道：&ldo;当然是有，现在可以说，已经兵临城下。

有你们在城里，无论在公在私，我们有枪的，都应该保护你们。

可是事实上我全副精神，应该去对付敌人，又没有工夫。

截至目前为止，西口外敌人距离城门还远，你们由西门出去，找船渡过南岸，还有出路。

再迟一天半天，就难说了。

&rdo;戴九峰道：&ldo;我正有事去见余师长，那么，我们一路到师部去向他请示吧。

&rdo;程坚忍道：&ldo;那最好不过，我们交朋友一场，我不会随便劝你走的。

&rdo;戴九峰见他一脸的正气，也就相信了他的话，随着他向师部来。

这时城里几处火头，大致已经熄下去，可是火场上的黑烟，还是打着大小黑气圈子向上冲。

整个常德城，都让这黑烟笼罩了。

这日，还是个阴天，烟雾之下，黑沉沉的仿佛是像黑夜的天色，那焦糊的气味，不住地冲人鼻孔。

东北两角的枪炮声，非常地迫近，大小街巷，随处都是巷战工事。

除了堡垒之外，每个巷口，都有机枪掩体，尤其是整条大街，工事做得特别。

地面上的石板，全都挖起来砌成比人高的石头巷，这石头巷子是曲线个&ldo;之&rdo;字形工事，向兴街口师部门口构筑下去。

正文第二十章文官不怕死（2）

戴九峰挨着石头旁边低声道：&ldo;这个意思，你说巷战会战到你司令部门口来呀。

&rdo;程坚忍也低声道：&ldo;假使援兵三日之内不到，在众寡悬殊的情形之下，有什么不可能呢？&rdo;戴九峰看着来路默然走到中央银行。

程坚忍先到师长室里报告了救火情形。

然后出来道：&ldo;师长正盼望着戴县长来呢，请进去吧。

&rdo;戴九峰走进去，好在常德在这屋子里的几位长官，都是熟人，并不生疏，各各点了个头。

余程万师长起身和他握着手，让他在小床铺边唯一的一张小方凳子上坐下，说道：&ldo;多承你带着警察帮忙，救熄了火。

不过我劝戴县长离开县城这一层，到现在还未蒙采纳，却是不能再迟延了。

&rdo;戴九峰道：&ldo;我并不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

只是我受到师长的感动，我觉得一样是守土有责的人。

师长稳如泰山地守住这城池，我做县长的走开，似乎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