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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3页）

我可以代你和她要。

&rdo;范宝华道：&ldo;倒没有和我借钱。

不过回来的时候，她和我同船过江，还到我写字间里去坐了一会。

她好像是想和我借钱，没有好意思开口，一到公司二楼，我就让人家拉上三层楼喝咖啡，把她一人丢在写字间里，我回房来，她就走了。

原来我是很抱歉，想着她回家让丈夫查出帐来了，一定是难堪的。

该多少借给她几文。

不过刚才看到他夫妻双双出来消夜，大概没有问题了。

&rdo;

陶伯笙一拍桌沿道：&ldo;怪不得，她向来是很少和丈夫出来同玩的。

今天必是交不出帐来，敷衍敷衍先生。

她的家境并不好，她这样好赌，实在是不对。

一个人不要有了嗜好，有了嗜好，那是误事的。

&rdo;范宝华缓缓地喝酒吃菜，脸上沉吟着，好久没有说话。

陶伯笙道：&ldo;酒够了，吃碗面，我们散手吧。

明天早起，你赶快到银行里去办款子。

昨天一号，金价没有涨。

也许这个月十五号要涨，你还打算翻二个身的话，也就没有什么时候了。

&rdo;范宝华点头说是，停了酒，要了两碗面来吃着。

放下碗，快要走了，他拿着茶房打来的手巾把子擦着脸，带了笑道：&ldo;老陶，你看魏太太和袁三比起来，哪个好？&rdo;这句话，问在意外，陶伯笙倒笑着答复不出来。

第十七回两位银行经理（1）

范宝华是个市井人物，口里说话，向来是没有约束的。

他忽然把魏太太和袁三小姐对比起来，倒让陶伯笙受了窘，这应该用什么话去答复呢？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个人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也不必认为有什么意思，他笑道：&ldo;这不能相提并论了。

袁小姐是个交际人物，魏太太是摩登太太。

&rdo;范宝华一摇头道：&ldo;不对，我说的是哪个长得好看，而且哪个性情好？&rdo;

陶伯笙笑道：&ldo;大概是魏太太的本质长得好些，袁小姐化妆在行些。

&rdo;老范笑嘻嘻地将两只手互相搓着，随着将肩膀扛了两下，却有句话想要说出来。

陶伯笙道：&ldo;在饭馆子里别说笑话了。

你已有三分酒意。

早点儿回家睡觉，明天早起，好跑银行。

&rdo;范宝华将手拍了他两下肩膀，笑道：&ldo;言之有理，有了钱，什么事都能称心如意。

&rdo;他说着话，带了三分酒意，便回寓所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