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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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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黑汉子猛地站了起来，把刀往桌上一插，说：&ldo;哪个王八羔子再动歪心思，我把他花花肠子揪出来！

姑娘，你只管放心唱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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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过来招呼祁子俊一行：&ldo;几位，打哪儿来？&rdo;

祁子俊道：&ldo;山西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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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笑道：&ldo;哦，那一定是大财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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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从外面进来，说：&ldo;关家驼队，照样是祁县镖局押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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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忙拱手：&ldo;快快入座。

关家驼队，每年要从这里过几次的，老主顾了。

小二，快快准备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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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腮帮黑脸坐着，手摸着腰间的匕首。

祁子俊目不转睛，望着两个女子。

抱琵琶的姑娘正低头调弦。

店家端上酒菜，祁子俊问：&ldo;这两位姑娘是什么人？&rdo;

店家叹了口气，道：&ldo;两个苦命的孩子啊！

那唱曲的，名叫润玉，她爹原在朝中做官，犯了官司，人没了，女儿发配到这里。

那位拿鞭子的姑娘，是她的丫鬟，唤作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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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弹着琵琶，唱了起来。

歌声凄切，哀婉。

男人们都沉默着，有的喝闷酒，有的低头沉思。

只有那位大腮帮的男子眼珠子四处瞟着。

火堆不时发出阵阵炸响，白色的灰尘轻轻扬起。

祁子俊沉醉在润玉的歌声里，端着酒碗，忘了喝酒。

歌声戛然而止，众人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

雪燕拿了盘子，在人群中穿行。

众人都往盘子里放铜板。

雪燕到了祁子俊面前，感激地望了一眼祁子俊。

祁子俊掏出枚银元宝，放在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