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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他便这么稳定了几年，一转眼就到退休年龄了。

这几年，他的权威未曾动摇过，但他知道，许多人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退休。

正是在这种不能与人言说的孤独中，他做了《孤帆图》，并题曰：孤帆一片日边来。

帆者，陶凡也。

关隐达深谙其中之味，所以从来不对这个作品有一字实质上的评论。

天完全黑了下来，陶凡说：&ldo;走吧。

&rdo;

临行，陶凡又专门交代王嫂，说：&ldo;明天早晨，地委办还是会派车来的，你就说我们已走了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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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办王主任同医务人员早在关隐达家里等着了。

一介绍，方知医院来的是高院长、普内科李主任和护士小陈。

因为发烧，陶凡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不清人，却注意到了三位医务人员都没有穿白大褂。

这让他满意。

为了不让人注意，关隐达专门关照过。

陶凡本已支持不住了，仍强撑着同人握了手，说辛苦同志们了。

诊断和治疗处理都很简单。

关隐达夫妇的卧室做了陶凡的病房。

李医生说他同小陈值通宵班，其他人都可以去休息了。

高院长坚持要留下来，陶凡说：&ldo;晚上没有别的治疗了，大家都去。

只需换两瓶水，林姨自己会换的。

&rdo;关隐达说：&ldo;还是听医生的。

&rdo;于是按李医生的意见，只留他和小陈在床边观察。

关隐达留高院长和王主任在客厅稍坐一会。

先问高院长：&ldo;问题大不大？&rdo;高院长说：&ldo;没问题的，只是年纪大了，感觉会痛苦些。

但陶书记很硬朗，这个年纪了，真了不起。

王主任也说确实了不起。

&rdo;

关隐达特别叮嘱说：&ldo;我还是那个意见，请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外界要是知道了，他不得安宁的。

高院长你要把这作为一条纪律交代这两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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