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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3页）

皇帝喝了一口酒，沉默一会，开始唱歌谣：

&ldo;可怜咸阳王，奈何做事误。

金床玉几不能眠，夜踏霜与露。

洛水湛湛弥岸长，行人哪得渡！

&rdo;

众人随声和之，哀声感人。

这首歌谣，描述的是我们魏朝宣武帝时代咸阳王元禧的故事。

他在景明年间2谋反未成，想渡洛水逃亡。

结果，他在岸边被擒，被宣武帝赐死。

其王府宫人作此歌，传唱江南。

当时，北人在江南者，闻此哀歌，莫不洒泪。

一唱三叹毕。

地牢周围寂静无声。

皇帝静立半晌，对地牢内他两个已经因冻饿不成人形的弟弟说：&ldo;尔等歌之，为朕和之。

&rdo;

永安王高浚和上党王高涣惶怖悲伤，在地牢中颤声咏唱歌谣，声音颤抖，不时吞泣。

皇帝怆然神伤，泣下沾襟。

&ldo;尔等还记得我们少年时，在晋阳宫中与父亲she宴之乐吗？……念同胞之情，朕，饶尔等性命……&rdo;

卫士闻此言，上前抽斧，准备砸开地牢的铁锁，放两个高氏王爷出来。

&ldo;慢！

&rdo;这个时候，皇帝的同父同母亲弟、长广王高湛忽然走到地牢，说：&ldo;陛下，如此猛兽，安可出穴！

如果纵之，日后定为国家心腹之患！

&rdo;

听此言，皇帝醉眼圆睁，霍然抽刀。

地牢中的永安王高浚愤怒大呼：&ldo;步落稽3，悠悠苍天在上，我们兄弟骨肉，你奈何狠心害我们！

&rdo;呼喊声中，永安王泪下如雨。

见兄弟相残如此，皇帝的从人中也有不少感伤悲泣。

上党王高涣使劲摇动地牢的木杆，大叫呼冤。

正是高涣的大叫和奋力之举，激起皇帝杀心。

他从卫士手中夺过一把长槊，使劲往地牢中奋跃向上的高涣身上捅去。

同时，他命令都督刘桃枝率禁卫军兵士举槊，捅杀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