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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何况所谓的君子都不跟她合作，不起用小人又能怎样？

也只能靠政治态度来画线。

实际上，小人有小人的用处。

他们最擅长察言观色和揣摩上意，也擅长造谣告密和拍马吹牛。

因此，制造事端要靠他们兴风作浪，遮人耳目要靠他们粉饰太平，在宫廷斗争中更不妨将种种卑鄙龌龊之事，放心地交给他们。

放心是肯定的。

小人没有道德底线，方便收买；没有个人意志，容易指挥；没有社会基础，不难控制，而且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即可弃如敝屣，岂非物美价廉？

所以，历代帝王都是既用君子，又用小人。

前者用来伸张正义，树立楷模；后者用来制造恐怖，实施阴谋。

君子是领头羊，小人是看门狗，缺一不可。

女皇武则天在她执政的后期大量起用狄仁杰那样的正人君子，就是证明。

但现在不行。

武昭仪虽然霸王硬上弓当了皇后，其实根基未稳，危机四伏。

长孙集团人还在，心不死，王皇后和萧淑妃也未尝没有复辟梦想。

看来，靠阴谋夺取的地位，也只能靠阴谋来维持，甚至借助小人杀出一条血路。

是的，她要杀人。

[8]见两《唐书》之李义府传。

[9]见《新唐书&iddot;李义府传》。

[10]这些人是：礼部尚书许敬宗，御史大夫崔义玄，中书舍人王德俭，大理正侯善业，大理丞袁公瑜等，都相当于省部级。

名单请参看雷家骥《武则天传》。

[11]见《新唐书&iddot;许敬宗传》，《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九将此言论系于李绩表态以后，故云。

[12]见《旧唐书&iddot;高宗纪》，参看《新唐书&iddot;高宗纪》。

[13]此事应该发生在武昭仪封后之后，李义府任中书令之前，故《旧唐书&iddot;李义府传》系于显庆元年，《新唐书&iddot;李义府传》系于永徽六年。

具体细节，两《唐书》也记载不一。

比如该法官之死，《旧唐书》称本人畏罪自杀，《新唐书》称李义府杀人灭口。

[14]见《旧唐书&iddot;李义府传》。

李义府逃脱弹劾的原因，《新唐书》称系高宗皇帝包庇，《旧唐书》则称该侍御史措辞不当。

[15]见《旧唐书&iddot;李义府传》，同时参看《新唐书&iddot;李义府传》。

[16]见两《唐书》之李义府传。

[17]见两《唐书》之许敬宗传。

谋杀与谋反

最早被杀的，是王皇后和萧淑妃。

两个女人当然是被情敌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