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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4页）

&rdo;她说。

老头摇摇头，笑笑，听得出来她这话说得并不情愿，老头不怪她。

&ldo;他会生气吗？&rdo;老头走了，她惶然地问他。

&ldo;不会。

&rdo;他说。

她还是不安心，愣愣地听着老头远去的脚步声，目光又变得遥远……老头的身世他们都听说过。

许久，他们才又开始说别的事。

她跟他讲很多事，单位里的事，外面的事，&ldo;唧哩呱啦&rdo;，又高兴起来。

常常就忘记了时间。

&ldo;鸡毛蒜皮，你真爱听我说？&rdo;她问他。

当然真爱听，鸡毛蒜皮不绷着脸吓唬人。

忽然想起时间已经太晚了，他们就一块儿编一个瞎话，以便她回家后可以平安无事。

常常是编一个&ldo;单位里开会&rdo;的瞎话……

尽量不去想将来的事。

他们爱，是真的；谁也不敢去想结局。

想也想不清楚，命运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去安排。

……最好的时光是在她下了夜班的时候，第二天是白班，她可以在他这儿呆一整天。

她又说又笑，又连连打哈欠。

&ldo;真困，得回家睡觉去了。

&rdo;她一遍又一遍地这样说，仍然呆到了很晚。

他送她到汽车站，一路上再编一个&ldo;加班&rdo;的瞎话……

他们有过那么一段好日子，最多隔一天就要见一次，见一次就呆很久，有很多话说。

……太阳在白杨树的枝叶间穿行，已经很低了，小路上横着树干长长的影子。

他们走走歇歇，歇歇走走。

她忽然在他耳边小声说：&ldo;哼，你还不知足？&rdo;

&ldo;什么？&rdo;

&ldo;你说什么，‐‐我！

&rdo;她不好意思地笑。

&ldo;噢，谁说不知足了？&rdo;真憨，也许是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

她嗤嗤地笑个不停：&ldo;那你还老跟我吵架？&rdo;

&ldo;那叫什么吵架呀？！

&rdo;他急了。

她笑得更得意了。

第0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