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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蛾的语调也不禁伤感了。

烛于是明白，它是一只对人有害的蛾。

但是它却不愿告诉蛾这一点。

&ldo;烛啊，你肯定知道我究竟属于哪一种蛾了吧？那么请坦率告诉我。

我想活个明白，也想死个明白。

&rdo;

烛说：&ldo;不。

我不知道。

人的评判尺度并不完全是我们烛的评判尺度。

而在我看来，你是一只漂亮的小雌蛾……&rdo;

&ldo;你胡乱说什么呀！

我……我哪里会是漂亮的呢！

……&rdo;

蛾声音小小的，但是烛听出来了，它对这一只蛾的赞美，使这一只蛾很惊喜。

它竟对这一只羞怯的，说起话来语调婉约又顽皮的，情绪忽而乐观忽而感伤的蛾有点儿喜欢了。

也许是由于自己的处境吧？总之这是连它自己也不明白的。

它借着自己发出的光照开始仔细地端详蛾，继续说：&ldo;你这只小蛾啊，我并非在违心而言。

你的确很漂亮呢！

&rdo;

烛这么说时，确乎觉得伏在斜对面的桌角上的蛾，是一只少见的漂亮的小蛾了。

那是它仔细端详的结果。

于是它又说：&ldo;你的双眉真美。

现在我终于明白，人为什么用&lso;蛾眉&rso;来形容美女之眉了。

&rdo;

蛾说：&ldo;这话我爱听。

&rdo;

&ldo;你的翅膀也很美。

虽小，却精致。

闭起来，像披着斗篷……&rdo;

&ldo;可是与蝶的翅膀比起来，我就会无地自容了。

&rdo;

第74节：蛾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