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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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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心软了：&ldo;唉，你们这一斤粮票，可真算是花在了关键时刻！

好吧，还有几个烧饼和一点豆浆。

豆浆我给你们热热，谁叫你们大三十儿的，挺远的扑奔这地方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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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嵩和弟弟妹妹，团团围着一张圆桌，一边喝着豆浆吃着烧饼，眼睛一边看那个顾客的桌上‐‐两盘饺子，已快吃光了一盘。

还有一盘白菜豆腐干，和一小碟花生米。

妹妹说：&ldo;哥，我也要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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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嵩说：&ldo;明天是初一。

明天你就能吃上饺子。

&rdo;

&ldo;我现在就要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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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再胡闹！

再闹我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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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顾客起身，端起一盘饺子走过来，放在他们桌上。

王小嵩忙说：&ldo;叔叔，这不行！

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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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赵老师。

赵老师也认出了他：&ldo;王、小、嵩？&rdo;

王小嵩不知所措地要往起站。

赵老师说：&ldo;坐着坐着。

不用那么礼貌……&rdo;

赵老师穿一身棉工作服，有几处破了的地方，露出烧焦过的棉花。

他手中夹着一支吸了半截的烟。

王小嵩说：&ldo;老师……您……吸烟了？&rdo;他的目光，却望着老师工作服的左上方‐‐那儿印着一个白色的&ldo;改&rdo;字。

印在一个白圈里。

老师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那个地方。

刚捂住，又坦然地放下了手。

老师说：&ldo;是啊。

我曾要求你们，劝你们的家长别吸烟，现在我自己却吸起来了！

&rdo;他苦笑。

王小嵩说：&ldo;老师，我想你……我们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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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久久地望着他，渐渐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