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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承蒙您这么信任我，若有什么需我尽些义务的事，您就只管开口吩咐吧！

&ot;她又微微一笑。

这一次笑得分明了些。

&ot;听说，你认识的人很多？&ot;显然，她对我的话感到满意，感到安慰，并对我的虔诚感到欣赏。

我也自以为我是很虔诚的。

人有时对自己是否虔诚，不太能梳理清楚。

有一分虔诚，往往自我想象成十分。

人是很乐于进行这一种自我想象的。

我说：&ot;其实我认识的人挺有限，不过当年的北大荒知青战友多些。

但是都不常来往。

&ot;&ot;听说，你那些战友，分布在各行各业？&ot;&ot;这……

也算符合事实吧。

&ot;&ot;那，有没有当律师的？有没有在法院和检察院工作的呢？&ot;我故作苦思状。

片刻，摇了摇头。

&ot;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冉！

……

&ot;冉应声而至。

&ot;给你叔叔杯里续水。

我忘了他是吸烟的了，找烟来。

&ot;我忙说：&ot;我自己有烟，我自己有烟。

&ot;就掏出烟吸。

冉见我杯中的水并没明显少，将热水瓶象征性地拎起一下，又放在茶几旁。

她似乎纯粹是想表现对母亲的遵从才那么做的。

接着她便踱到鱼缸旁去喂鱼。

老太太说：&ot;冉，你何必喂它们，已经喂过了。

&ot;冉便不喂了，但未转身。

观鱼。

老太太又说：&ot;让你给客人杯里续水，你怎么没续？&ot;冉说：&ot;满着呢。

不用续。

&ot;她这才转身，惆怅地望着她的母亲。

我发现老太太的眉头皱了一下。

&ot;肯定是凉了。

倒掉，续上热水。

&ot;老太太语调不高，话说得极平静，却使人听出一种不容违抗的命令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