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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多谢大人，只恐耽误戎机，不必费事了。

&rdo;

苏宏祖还要设宴为他犒劳，留他第二天一早再走。

汤斌坚决辞谢，当夜就骑马带领八名亲兵，直驰南安。

走了两夜一天才到，到时已值深夜；叩关进城。

人马俱乏，但汤斌不暇投店，由地保领着，一直来到南安知府衙门。

知府已经人梦，听家人唤醒了说：&ldo;汤大人驾到&rdo;，顿时又惊又喜！

惊的是汤斌此刻到府，必有极紧急的大事；喜的是有汤斌在，一切可以放心。

于是急急起身，匆匆穿戴，开了中门，在烛火下迎谒上司。

&ldo;大人想来还不曾用饭？请先休息，等我派人去找厨子。

&rdo;

&ldo;不必太费事。

&rdo;汤斌说道，&ldo;请先派人招呼我那几个亲兵的饮食。

我跟老兄先谈一谈。

&rdo;

知府亲自引入书房，在明亮的灯光照映下。

只见三十三岁的汤斌，脸色熏黑憔翠，敝衣破靴，手上还受了伤，用块中衣上撕下来的布条缚住伤口，上面血渍殷然。

这副样子像个遭遇灾难，仓皇逃命的难民，哪里像个掌管半省民政的地方大吏？

&ldo;大人勤劳王事，着实辛苦！

&rdo;那知府感动之下，一揖到地。

&ldo;好说，好说！

&rdo;汤斌一把扶住他，&ldo;老兄，不必再讲这些客套，我们谈正事！

&rdo;

于是汤斌谈到如何设防。

虽有乡兵，打硬仗不是劲悍的土匪的对手；汤斌指示，多设疑兵，加强巡逻。

城内要清查保甲，监视奸充。

只要示贼以有备，或者可以让土匪知难而退；万一李玉廷要硬攻南安，只要能守得十天，苏巡抚所调遣的官军，必可赴援解围。

&ldo;我请问老兄，&rdo;汤斌重提一句：&ldo;万一有变，能不能守到十天？&rdo;

受了汤斌的鼓舞，那知府毫不迟疑地答道：&ldo;我尽力而为。

倘或守不到十天，与城共亡。

&rdo;

有此必死的决心，南安一定可以守住。

汤斌欣然称许，只见他的脸上，一双憔悴眼睛，神采奕奕，显得极有信心似的。

第二天一早，汤斌亲自帮着部署；旗帜鲜明，号令严整，士气极好。

也就是在刚刚部署完成的第三天，李玉廷大股，远远而至。

瞭望守卒发觉敌情，驰报知府，知府又转报汤斌，急急赶到城上。

果然，汤斌棋先一着，发生了吓阻的作用，李玉廷和他弟弟秀廷所率领的土匪，一看城头刁斗森严，旗旗密布，知道硬攻无益；而且他们亦没有打硬仗的准备，只好悄然退去。

危机虽暂时得解，汤斌却不敢丝毫疏忽，督率南安知府、大庾县知县，夜以继日地把防务上的&ldo;缺口&rdo;都堵塞起来。

这样过了十天才部署完成，正待回赣州时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