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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你不说话，这理从何讲起？&rdo;

&ldo;大人明鉴，&rdo;孙少鸿答道：&ldo;一则是父命难违；二则，是不敢议论闺阁。

&rdo;

这两句含蓄的话；别人听不明白，汤斌却是人耳便已了然；原来他不愿打官司，也就是他愿意退让，这与他父亲的意思相反，所以不敢明说。

其次是被告的女儿，必是名声不好，因而他说&ldo;不敢议论闺阁&rdo;。

被告悔婚，他反倒替被告留余地，宅心仁厚，更见得是可造之材。

这样转着念头，脸上便浮起欣慰笑容，&ldo;孙鸿书，&lso;犁牛之子角如囗&rso;&rdo;，他说，&ldo;可喜可贺！

&rdo;

孙鸿书大感意外，堂上大人称赞他的儿子，又为他道贺，真有些受宠若惊了，赶紧磕头答道：&ldo;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敢当！

&rdo;

&ldo;你也是读书人，听我的劝，&lso;齐大非偶！

&rso;&rdo;

&ldo;大人说得是。

&rdo;孙鸿书加重了语气说：&ldo;实在是这口气咽不下。

&rdo;

&ldo;你如肯听我的劝，我自然有教你消气的办法。

&rdo;

孙鸿书犹在迟疑，他儿子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孙鸿书心想，儿子不愿意打官司，是无可奈何之事，于是这样答道：&ldo;那就请大人替我们父子作主。

&rdo;

&ldo;好，我一定不教你吃亏。

&rdo;汤斌提高了声音吩咐：&ldo;带被告！

&rdo;

被告早在廊下待命，遥遥望到堂上，只见汤斌对原告父子和颜悦色，笑着问话，心里大为嘀咕，所以上堂去时，身上有些发抖。

到了公案面前，双膝往下一跪，磕了个响头自己报名：&ldo;小人郝成，叩见青天大人。

&rdo;

&ldo;郝成！

&rdo;汤斌问道：&ldo;你半夜里醒来，想到这场官司，还能睡得着觉不能？&rdo;

如何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郝成愕了一下，辨清了话中的味道，想昧着良心说一句&ldo;睡得着&rdo;，又怕惹得堂上生气；要照实答说&ldo;睡不着&rdo;，那就明明是问心有愧。

左右为难之下，只好不答，连连磕头。

&ldo;不用如此！

你抬起头来；我问你话，你好好回答。

&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