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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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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魔军老巢，总可以活下几个？&rdo;

赵毓轻笑了一声，季常听来毛骨悚然。

他失了记忆不知道，关于那魔界一役双方损失惨重，天帝皇位都差点不保，好容易有了胜算，自然是要赶尽杀绝。

一直到现在，参加过那一仗的天兵天将，仍提&ldo;紫光&rdo;色变，有些修为不够的，无法忘记那惨烈可怖的场面，辞了官职去做散仙，也有好些自封了记忆，有人自愿上西方佛界去的也大有人在。

随着赵毓上天日久，以前的记忆越发清晰，晚上惊醒，想起那里背负除魔和重振天庭双重压力的日子，不抱着季霖便不能入睡，也是有的。

&ldo;怎么会有余孽？怎么会？&rdo;赵毓皱着眉，来回走了几下。

&ldo;或许是我感觉错了……&rdo;季常见他反应如此之大，竟好像比自己还在意，便开始自我怀疑，&ldo;只是那狐狸看到了，我并没有看到，只是觉得到了西域，什么都不对劲……西域神怪一向离奇，我不再去便是了……&rdo;

&ldo;到底是有没有？&rdo;赵毓像在问他，又不像在自言自语，&ldo;我听说那白马和林儿极相熟的，怎么会自己走丢了？而你又看不到他？你……&rdo;他从季霖处知道季常失掉很多记忆，精神也大受刺激，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说：&ldo;这样，我和你们下去，先探探路，如果只有那匹马，趁早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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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沐儿带大的，能不杀，还是不要……&rdo;

&ldo;我晓得，我晓得……&rdo;赵毓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看着季常，两人一番谈话下来，先前的隔膜肝那么深了，赵毓这才按住他的肩说，&ldo;季公子……季常，其实，我想起以前的事，有时睡不着，还不敢同霖儿说……&rdo;

&ldo;我也是。

&rdo;季常不免同病相怜。

&ldo;但愿再过个百十年，或许就能好。

&rdo;赵毓叹了口气，&ldo;我倒羡慕你，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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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摇头：&ldo;我到西域之前，确实只记得那一役前后的事，但到了西域，中毒后的事，竟渐渐也能梦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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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赵毓听了，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平复了下心情，尽量不让回忆干扰思绪，达成共识：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下界看看再说。

走出里间，赵毓对季霖说要下去帮胡沐找那匹可能中了妖道的白马。

季霖知道有异，却看出赵毓并不想自己随行，便答应在天上等他。

胡沐对狐狸说：&ldo;四郎，我们去找白马了，你若不想跟来，我让季先生送你回去……&rdo;

狐狸摇摇头：&ldo;说实话，我这次跑出来，也没脸回去见我爷爷他们，还是和你们一同去找那呆马罢，我倒想看看他到底着了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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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沐明白他也担心白马，便答应了。

四&ldo;人&rdo;乘云驾雾，很快出了中原地界。

季常吸足了天庭灵气，此时法力足了不少，转头见赵毓也看着远处昆山出神，知道他也觉得这山奇怪，印证了自己先前的感觉。

&ldo;西域神怪高深莫测，不好这么贸然行动。

&rdo;赵毓说，&ldo;你在这可有什么相熟的神仙，我们找个地方落了脚，打听打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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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想了想，道：&ldo;前些天，我在那阗城遇见了云龙之女，同属龙族，旧时是有点交情，但这回我去天庭找你，她拦我拦得紧，怕是被我冲撞了……&rdo;

赵毓思忖道：&ldo;西域云龙？听说他们前段时间遭了场大劫，一族男丁全死光了……&rdo;

第30章

三十章

死光了？

季常吓了一跳：&ldo;云龙一族虽然为数不多，但向来与世无争，如何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