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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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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陪先生看月亮罢。

&rdo;季常伸手招呼他。

胡沐抱着手臂，做了个冷的动作，季常笑笑，把他迎进屋里：&ldo;和先生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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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躺在榻上，季常有胡沐在身旁，很快便合了眼，面色安详。

胡沐看了他良久，才轻声问：&ldo;先生……&rdo;

&ldo;怎么？&rdo;季常嘴唇微启，并不睁眼。

&ldo;没什么。

&rdo;胡沐说。

&ldo;沐儿，你记不记得，上次我把你从古冢里带出来时，你问我&lso;心念一动，鬼神知之&rso;是真的么？&rdo;

胡沐看着季常睁开的双眼，说：&ldo;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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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咧嘴笑了：&ldo;你那时，原来是对你爹爹动了心思哟！

好你个小子，果然不简单！

我先前还真没想得这么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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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沐见他道破后并不责怪，还一脸轻松，才放下心来。

&ldo;不过么，这毕竟是使不得的心思。

但你家的事也实在有些离谱，反倒不奇怪了。

&rdo;季常笑完正色道，&ldo;等你长大了，好好物色一个，好好体会情爱滋味，也胜过这么一个人不明不白地不知念着什么东西，你说是也不是？&rdo;

&ldo;嗯。

先生，什么是情爱？我放过马，也放过牛，他们欢爱，倒从不避嫌，那和人之欢爱，有什么不同么？&rdo;

季常一怔，随即哈哈笑开：&ldo;不不不，那有些近了，不过也不尽然哩……其实我在天上那几年，只顾着建功立业，和那些女子，真是云雨之欢，拿我自己来说，也举不出什么好例子，这情爱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rdo;他说来说去也渐渐摸不着头绪，又想起往事来，&ldo;其实我只有这么个想法，当初就好好和霖儿一起，各找一个女子定下来，谈一门亲事，也在下界自立个门户，不趟天庭这浑水，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rdo;

他自打从那场混战生生挣出，到鬼门关边缘绕了一圈回来，确实也是头一次再想起&ldo;情爱&rdo;二字。

&ldo;娘也常说，等我长大了，就给我说一个汉人女子做亲，好定下来。

什么是定下来？&rdo;胡沐又问。

&ldo;你先要相中了，才能定亲，然后……&rdo;季常一拍脑袋，&ldo;哎，我和那小狐狸先带你见识见识女人的妙处，再说那些远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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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沐突然想起一件事：&ldo;可是四郎家姐妹往我身上靠，我也是要躲的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