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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胡沐听得入神，正要叫季常讲得详细些，只听他&ldo;咦&rdo;了一声，问：&ldo;那是什么？&rdo;

胡沐探身看去，只见远处云层之上，有山高耸入云，被雾气缭绕，看不大分明：&ldo;是昆山罢，山的那头，我从来没去过。

&rdo;

&ldo;我知道是昆山。

&rdo;季常已带着他慢慢下降，眼睛仍看看那山头，&ldo;这道山脉和天山围住一片低地，中间便是西域大漠。

只是以前都在中原活动，这些也只在水司的一些地图上见过，如今见识了，倒觉得有些异样。

&rdo;

&ldo;听域外商人说，昆山上住着神仙，法力无边。

&rdo;胡沐回忆道，突然起了一个念头，问，&ldo;都说&ls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so;，西域诸神，可也归你们天庭管？&rdo;

季常皱眉道：&ldo;那是过去了。

天庭倒想什么都管，但西方佛界与天界这片地域，吸两边灵气，地势气候奇异，其中精怪神灵，本也有和天庭诸神一脉相承，现在也分出去了。

当初私通黄大人对我们下的魔蛊，便是西域之毒，中原从未见过，所以我们才着了他们的道……&rdo;

胡沐越听越玄乎，正待再问，季常揽住他，说了声：&ldo;坐稳了！

&rdo;所乘飞云便直直向下落去，只见那山脉绿洲河流沙漠都越来越近，直到自己居住的城郭也从棋盘大小到行人分明，两人已落到城外站定。

季常敛了自己身上仙气才和胡沐进城，说是城中人供着不知名的神怪，不得不谨慎些。

&ldo;我先时也不是这么怕事的。

天庭一役后，好像大家都如惊弓之鸟，学乖了不少。

&rdo;

胡沐想刚才问的事还没说完，反正来日方长，也不用急，想到以后季常可以呆在自己身边，暗暗高兴，筹划着要带他住哪上哪，一路上给季常指这个看那个，如数家珍，季常见他全不似在江南拘谨，也很来劲。

到了胡沐家，素素见了两人，自然欢喜。

听到胡沐在江南还念了书，却眉一挑：&ldo;你那爹爹是不是怪我教导无方了？&rdo;

&ldo;爹爹没说娘一句不好。

&rdo;胡沐说了，素素脸才缓和下来。

胡沐瞅准时机，便央素素让季常留下来。

素素觉得不大好办，毕竟季常不是凡人，如何肯下榻凡居。

听胡沐苦求，便问季常愿不愿意留下来教胡沐念书。

&ldo;念书啊？&rdo;季常失笑，&ldo;沐儿可不见得愿意。

只是在下确实无处可去，让夫人见笑了。

&rdo;

素素感慨：&ldo;谁不是背井离乡，各有苦衷？想当年我和他胡爹爹出亡，风言四起，本派了人寻个音信，却听说我家早急急扬言不认我这个女儿，连门也不开。

总之我几个兄弟靠与赵家这门亲事得了庇荫，如今也算发达，我也对得起他们养育之恩了。

&rdo;

季常听得想起先时自己性命危在旦夕，也是家门紧闭，不容他躲避的事，不禁与素素相对叹息了一阵，胡沐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季常可以留下来了，松了口气，趁他俩聊天的当儿，便跑去后院看自己的白马，和那白马说了好一阵话。

待晋王回来见过季常，素素和他商量过后，安排季常住在胡沐房间旁的空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