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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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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里怎么办？&rdo;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有阿章说了句：&ldo;只好上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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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变起不测螺蛳太太已经上床了，丫头红儿来报，中门上传话进来，说旱康的档手谢云青求见。

&ldo;这时候？&rdo;螺蛳太大的心蓦地里往下一落，莫非胡雪岩得了急病？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ldo;太太！

&rdo;红儿催问：&ldo;是不是叫他明天早上来？&rdo;

&ldo;不，&rdo;螺蛳太太说：&ldo;问问他，有什么事？&rdo;

&ldo;只说上海有电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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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底什么事呢？去问他。

&rdo;螺蛳太太转念，不是急事，不会此刻求见，既是急事，就不能耽误工夫，当即改口：&ldo;开中门，请谢先生进来。

&rdo;她又加了一句：&ldo;不要惊动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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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一走，别的丫头服侍螺蛳太太起床，穿着整齐，由丫头簇拥着下了楼。

她也学会了矫情镇物的功夫，心里着急，脚步却依旧稳重，走路时裙幅几乎不动‐‐会看相的都说她的&ldo;走相&rdo;主贵，她本人亦颇矜持，所以怎么样也不肯乱了脚步。

那谢云青礼数一向周到，望见螺蛳太太的影子，老远就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候着，直到一阵香风飘来，闻出是螺蛳太太所用的外国香水，方始抬头作揖，口中说道：&ldo;这样子夜深来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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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坐。

&rdo;螺蛳太太左右看了一下，向站在门口的丫头发话：&ldo;你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客人来了，也不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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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我接得一个消息，很有关系，不敢来告诉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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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喔，请坐了谈。

&rdo;说着，她摆一摆手，自己先在上首坐了下来。

&ldo;是这样的。

&rdo;谢云青斜欠着身子落座，声音却有些发抖了，&ldo;刚刚接到电报，上海挤兑，下半天三点钟上排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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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蛳太太心头一震，&ldo;没有弄错吧！

&rdo;她问。

&ldo;不会弄错的。

&rdo;谢云青又说：&ldo;电报上又说：宓本常人面不见，据说是到宁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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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电报是哪个打来的呢？&rdo;

&ldo;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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