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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这边，老大、老三缠住翠琳，因翠琳脚小而且端正，脚背贴平，脚尖中跷趣实觉可爱。

老大将脚挑起翠琳小脚，在凳底荡秋千，老三又要将翠琳小脚拉过去，翠琳任他二入胡缠。

不一时，琵琶递到翠琳手上，翠琳亦便唱一套&ldo;满江红&rdo;，内有两句是&ldo;一样树儿开不得，两样花儿丢不掉，你含不了他。

&rdo;合席皆大笑起来。

不一时，大家唱完散席，关凤仍叫水手背回。

再看表时，老二道：&ldo;了不得，时已三更多天，不能进城，只好在此顽顽。

&rdo;老大便道：&ldo;我不久要吃烟，因顽耍忘记，此时可要不得了。

&rdo;翠琳因与老大打烟。

招凤有了酒兴，躺在外间炕上口口声声叫老二走来有话说，及至老二走来面前却又无话，将手紧紧握住老二手。

老二会意便挨招凤躺下。

这边老大正在吃烟，手上有只玻璃翠镯子被翠琳看见，翠琳便道：&ldo;赏我。

&rdo;老大不应，翠琳见他不肯，便将头滚刭老大怀中，一手将烟盘推开，将手低低提着老大耳朵问道：&ldo;你既爱我，是真心是假心？若是假心，早早走开。

&rdo;一只手却紧紧搂住，又说：&ldo;若是真心为何不与我翠镯？我是不依的。

&rdo;说了又将小脚撩动。

老大心动，欲要放胆，恐翠琳高声叫喊，又听得翠琳说：&ldo;若与我翠镯我样样皆随你。

&rdo;老大着急，便将翠镯脱下，翠琳见了劈手夺去套在自手上，便走至老三前。

老三未睡，爱琳早被酒醉睡去。

翠琳推开老三，让出条空处横嵌在老三身旁，两只小脚仍勾老大说：&ldo;来、来、来。

&rdo;老大被其弄得头昏脑晕不能到手，空去了一只玻璃翠镯。

复见了翠琳走开，又复用脚勾他，他欲待走至对铺来，又见老三、爱琳又系同铺，心中一想，猛然大悟是个骗镯子法子，却又不好将镯子取回，老三早看见两人情形，又见二哥与招凤同榻，心想：&ldo;婊子原来有钱无事不可做的。

&rdo;一手将爰琳摇醒，一手从衣扣上脱了一只镀金表与她，爱琳懒得接，心中会意，便把表接了。

这边，老二已醒，老大便说：&ldo;夜深肚中复饿，可弄点鸡蛋饭吃吃。

&rdo;翠琳便说：&ldo;有。

&rdo;老三说：&ldo;不要吃。

&rdo;爱琳一骨碌起来用暇瞟住老三，老三被翠琳做了眼色，即说：&ldo;再翻一桌。

&rdo;

后舱并未曾熄火，不一时，又摆上一桌。

天已五更，各人上席，只觉眼花口苦，酒菜皆不能吃。

坐一坐天已大明，兄弟三人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