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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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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是如果，如果一&rdo;比拉尔说。

当他在卧倒的地方抬起头，看到安塞尔莫死了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了随着炸桥之后的松弛而来的愤怒、空虚和憎恨，这时这些感情仍然贯串着他全身。

他心里还有一股失望情绪，这是从悲痛心情而来的，军人们为了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当军人，往往把这分悲痛转变成为憎恨。

如今大功告成了，他感到寂寞、孤单而消沉，他憎恨他所见到的每个人。

&ldo;却果当初不下雪的话一&rdo;比拉尔说。

这时，他不是突然地象肉体上的解脱那样（比如说，如果这个女人用臂膀搂着他》，而是慢慢地从头脑里接受这个现实，并让憎恨发泄出来。

是啊，这场雪。

就是雪闯下的祸。

雪，就是雪使别人遭了殃。

你曾一度看到它象以往那样地伤害人，你曾一度把自已置之度外，在战争中总是不得不把自己置之度外。

在战争中不可能有自己，在战争中只能把自己遗忘。

这时，在这种忘我之中，他听到比拉尔说。

&rdo;&ldo;&lso;聋子&rso;一&rdo;&ldo;什么?&rdo;他说。

&ldo;&lso;鸯予&rso;-，

&ldo;说得对，&rdo;罗伯特　乔丹说。

他对她露齿一笑，一个失常、生硬、脸部肌肉绷紧的笑容。

&ldo;别提它啦。

我错了。

对不起，大娘。

我们大家来好好地一起干吧。

你说得好，桥炸掉了。

&rdo;&ldo;不错。

你得设身处地替他们想想。

&rdo;&lso;　&ldo;那我现在到奥古斯丁那儿去。

叫吉普赛人守在远远的下坡，好让他看得清公路上段的动静。

把这几支枪给普里米蒂伏，你拿这支机抢　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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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机枪你自己留着吧，&rdo;比拉尔说。

&ldo;我们随时会离幵这里的，巴勃罗现在该来了，我们就要撤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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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拉斐尔，&rdo;罗伯特　乔丹说，&ldo;跟我一起到这儿来。

这儿，好，你看到从涵洞里出来的人吗?那边，在卡车的上方。

朝卡车雎来的人，看到暍?给我打掉一个〃坐下。

别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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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人仔细瞄准，打了&ldo;枪，当他猛的拉因枪栓，排出掸壳时，罗伯特　乔丹说，&ldo;髙了。

你打中了上面的岩石。